“李尚書想必好久沒有來一品樓了吧如今這里的茶,雖然是秋茶,但其滋味兒比起春茶來,倒也是上口不少。”鐘晴一邊沏茶一邊說道。
“一品樓沒什么意思。”李立方仰頭打量著房頂說道,跟女人討論這些,他是一點兒興趣沒有,何況,女人哪里知道男人找樂子的風月場所的魅力。
“直接說吧,如此喝茶我可喝不慣。”李立方
看著鐘晴放在他跟前的茶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鐘晴像是看出了李立方的心思似的,不以為意的笑了下道“李尚書放心,鐘晴今日找您來,并非是因為鐘晴的私事兒,而是因為葉大人的差遣,是讓鐘晴問問您,是否還對那兵部尚書一職有興趣。”
“葉青”李立方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抖,自己想要做刑部尚書是真,跟葉青后來秘密交談,退而求其次的任兵部尚書也不是不能接受,但這件事兒,只有葉青一人知曉才是“他跟你說的這個大嘴巴,我也就是想想而已。”
李立方并沒有否認,但顯然,當著鐘晴的面,他也不愿意在沒弄明白鐘晴的來意前,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兒告訴鐘晴。
“誰都知道如今的兵部尚書留正跟趙汝愚乃是同黨,而若是李尚書感興趣的話。”鐘晴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
“讓葉青來跟我談,不管你是葉青的什么人,我都不相信,何況。”李立方看著鐘晴冷笑了下,
道“婦人之見,又豈能懂得朝堂政事是怎么一回事兒”
“葉大人怕是此刻無暇顧忌了。”鐘晴依舊不緊不慢,搖著頭繼續道“葉大人元日之后,便會立刻啟程前往遼國,韓侂胄同樣是會在元日之后,再次前往西南平叛自杞、羅殿兩國。這些事情,李尚書可知曉”
“鐘晴是婦道人家,自然是沒辦法整日里拋頭露面,但若是葉大人有所差遣,鐘晴便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李尚書放心吧,鐘晴提及趙汝愚,并非是私事兒。何況,鐘晴與李尚書無親無故,私事兒也不會找李尚書來幫忙的。”鐘晴說的隱晦,但李立方還是能夠聽出來,鐘晴的言外之意還是在說他不夠資格幫忙。
“你們葉家的女子,是不是一個個都這么伶牙俐齒,吃不得半點虧”李立方不耐煩收斂了很多后說道。
當初的白純也是,若不是白純當年的態度太過
于讓人憤怒,他也不會情急之下,跟打了白純一巴掌。而今眼前的鐘晴,怎么看怎么都有些當初白純那高冷的影子,求人都求的這么的理直氣壯。
鐘晴啞然失笑的搖搖頭,顯然她也沒有想到,李立方的話語轉變的這么快,低頭止住了嘴角的笑意后,鐘晴才繼續說道“那鐘晴在此先因剛才的不敬,向李尚書賠禮了。”
“唉算了,誰讓你們是葉青的女人呢,惹又惹不起。不過我還是想確認一下,真的葉青讓你跟我來談一些事情的嗎”李立方狐疑的問道。
“千真萬確。”鐘晴說完后,從袖袋里拿出一封密信交給了李立方。
迫不及待的打開彌新的李立方,匆匆看完之后,整個人這才算是真正的踏實了下來。
“這個葉青,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工部調撥的銀子,哪有給北地四路的,平白無故的出這樣的文書,御史會彈劾的。”李立方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