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雖然提及了關于工部調撥銀子一事兒,但
也提及了一旦趙汝愚跟韓誠、韓侂胄起內訌后,留正兵部尚書一職不保的緣由,當然,也不排除,留正不會受趙汝愚一事兒的影響,但不管如何,到了那時候,留正必然是不可能再繼續掌手里還有著好幾千禁軍的兵部了。
錢象祖是刑部尚書,是圣上、皇后同樣極為信任的臣子,若是運作得當,一旦留正從兵部辭去,圣上若是想要換信任的人,無怪乎就是會在李立方、錢象祖兩人之間挑選。
而到時候,牽一發而動全身,那么留給李立方的選擇余地也就更大了一些,兵部、刑部,甚至是包括他如今任差遣的工部,都可以供他來挑選。
所以對于葉青來說,對付劉德秀的法子,顯然是不能再像當初對待史彌遠手里四木三兇那般低級了,不能再是欲加之罪后,便是殺人滅口,從而保證此事兒大功告成。
如今已經是更為有身份、有地位的朝中要員了,若是想要對付一個人,自然是要不留痕跡,讓一切
假的事情,都假的那么真,才是最佳的辦法。
何況,若是以老套路來對待,很快就會引起旁人的懷疑來,畢竟,皇城司這些年,暗地里殺人的勾當沒少干,雖然沒有被人抓住把柄,但好幾次被人深深的懷疑。
白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如今她已然有些厭倦了這些爾虞我詐,但當初又是她主動要卷進來,所以此刻看著葉青,她突然間有些羨慕燕傾城了,雖然也是在幫著葉青助紂為虐,但最起碼好像不像她如今做的這么血腥吧。
“鐘晴那里怎么辦”白純蹙眉,看著同樣是皺著眉頭的葉青,繼續道“我是怕她沉不住氣,萬一到時候趙汝愚漏個破綻給她引她上當,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葉青苦笑一聲,這也正是他最為擔憂的地方,鐘晴看似溫柔賢淑,但這娘們要是擰起來,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強性子“你覺得呢咱們家有誰能夠鎮得住她”
“你肯定是不行。”白純毫不留情面的對著葉青說道“寵還來不及呢,你哪舍得說上幾句更別提訓斥了。”
“對你不也一樣”葉青笑了下說道“先穩住她吧,若是不行,元日后,你便回臨安一趟如何”
不管是白純還是葉青,其實心里都清楚,這個家里,真正意義上,能夠鎮得住所有人的,就是她白純。
不論是燕傾城,還是鐘情,在白純的面前,雖然平日里看不出什么異樣來,但到了關鍵時刻,白純那老大的特質就顯露無疑。
而至于他葉青算了,在這三個女人面前,只有低頭默默的做牛做馬、侍寢美人兒的份兒,壓根兒就沒有什么話語權。
“不用等元日了,明日我就啟程吧,也快要元日了,鐘晴一個人在臨安,想必也挺孤單的。”白純起身推開窗,望著外面濕冷的夜色說道。
“。”葉青很想說,你漂亮你說了算,但看著那窈窕背影,還是覺得激情最后一晚比較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