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守難攻,阻止他人輕易設伏”武廉愣了一下,不明白葉青此話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葉青的這番話,難道是要防范夏人嗎
葉青扭頭,看著神情茫然思索的武廉,笑了笑說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擔心,有些人會不愿意看到我再次回到黃
河對岸。”
直接挑明了的話語,讓武廉第一反應便是想到了大宋朝廷,但他不相信,朝廷有能力在黃河阻擊葉青過河,畢竟,對面的京兆府路、大散關等北地,都是在葉青的掌控下,朝廷很難滲透旁人來阻擊葉青,除非。
武廉心頭一震,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葉青,好謹慎的計劃啊,葉大人這是防備大宋朝廷暗中會跟夏人合謀啊,若是如此的話,那么葉大人的下令,就可以輕易的理解了。
“是大人,下官跟武將軍一定不辱使命,明日就開始尋找一條隱蔽的撤退路線。”武廉凝重的說道。
葉青嗯了一聲,而后點點頭,叮囑道“小心夏人。”
而后拍了拍武廉的肩膀,便繼續頭也不回的往驛館外走去,武廉呆呆的看著葉青那高大的背影,往往容易給人造成一種葉青乃是有勇無謀之輩,只不過
是因為運氣好,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身份地位。
但如今,他看的更為透徹的是,葉青之所以能夠有今日的一切,完全是因為他從不打無準備的仗,旁人看似魯莽的每一件事情,實則葉青都已經分析的透透的了,甚至是別人想不到的,他都想到了。
畢竟,武廉身處夏國多年,完全都不曾想過,表面上跟葉青和諧親近的夏國,有朝一日會對葉青下黑手,但經葉青這么一提及,細細琢磨一番話,便不覺得這是杞人憂天了。
臨安城內,趙汝愚的臉如同這陰沉了好幾日的天氣一樣,烏云密布,但就是不見貴如油的春雨滴落哪怕一點兒下來。
如今的趙汝愚,儼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然他已經在圣上面前解釋過了,雖然圣上也原諒了他,并沒有要打算繼續追究他的意思,但圣上的猶豫跟拖沓,還是讓他心里隱隱藏著不安,不知道哪一天,圣上便會把這件完全沒有定論的事情,再次提出來。
或者是,韓誠等人,他們若是再次請求圣上為
信王平反時,自己該如何應對
馬車緩緩從御街之上駛過,一直想著心思的趙汝愚,對于耳邊響起的人聲鼎沸、熱鬧場景絲毫沒有興趣,他很想弄清楚,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錯,怎么就一下子使自己陷入到了如此被動的局面當中。
他懷疑過慶王,但他并不是很相信,慶王會聯合葉青來設計陷害他,可又不得不說,這所有的一切,完全都是因為慶王彈劾劉德秀而起。
兵部尚書留正在馬車停下來的瞬間,就飛快的跳上了馬車,一連串的動作,讓留正在馬車上面對趙汝愚坐定后,還是有些急喘。
趙汝愚倒是也不著急,微笑著向留正點點頭,而后等留正的氣息喘勻實了才問道“趙某拜托大人的事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