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趙汝愚問道。
“不錯,斜風細雨樓在臨安消失不久,溫婉便跟著消失,而后就出現在了揚州的斜風細雨樓內。”
留正冷冷的說道。
“溫婉不過一個風塵女子,即便是跟葉青有染,這并不能說明什么,更不能撼動葉青什么,畢竟,葉青府里的幾個娘子,俱非是小肚雞腸之人,想要借此來找葉青的弱點兒。”趙汝愚搖著頭思索著說道。
“非也。”留正平靜的說道“下官之意是。”
“是什么”趙汝愚感覺自己像是漏了什么,但一時心亂氣急之間又無法整理出個頭緒來。
“下官也只是猜測,那慶王納的妾,會不會也是葉青刻意安排的”留正眼神冰冷,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
“不可能”趙汝愚斷然否認道“這不可能,若是如此的話,葉青豈不是已經足以只手遮天,難道連朝廷都。”
“為什么不可能既然連吏部都不能安插官員于淮南東路、北地五路,那么培養幾個家妓對于葉青
來說又有何難劉德秀在揚州多年,恐怕早已經是葉青的眼中釘肉中刺,只是這幾年他一直沒有好的機會下手踢走劉德秀,如今一旦有機會,他豈會放過利用慶王這個初來乍到的宗室”留正依舊平靜的說道。
趙汝愚卻是坐在馬車里心亂如麻,留正所言的都有一定的道理,但他還是不太相信,葉青能夠縝密到如此地步,完全是算無遺策,把所有能夠利用的都被他利用上了,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都被他占了,都被他利用上了。
“此事兒我需要梳理一番,對了,揚州可還有。”趙汝愚無聲嘆口氣問道。
而不等他說完,留正就開始搖著頭,沉重的說道“就只有慶王納妾這一次機會,如今兵部的人想要接近揚州官場的人,太難了,特別是隨著劉德秀一死后,淮南東路官場,更是如同鐵桶一般嚴密。就是這些消息,下官都是損失了近百十來人才弄到手的,而且下官很擔心揚州已經察覺了。”
“通知慶王,告訴他被葉青利用了,如此從揚
州內部讓他們先亂起來,何況如今葉青已經遠赴遼國,他豈能。”趙汝愚皺眉說道。
留正還是搖頭,而后沉重的說道“太難了,因為劉德秀的貪腐是真,所以慶王并沒有做錯什么,更不會相信自己是被葉青利用了。而為信王平反書,慶王身為宗室,同樣也給圣上遞了奏章。”
留正的言下之意便是,慶王你趙汝愚就別想著爭取了,更別想著靠慶王來打壓葉青了,眼下唯一能夠做的,還是先想想如何平息信王平反這件事情吧,至于報復葉青留正想都不敢想,因為他這一趟揚州行,雖然沒有見到葉青,但在揚州這一來一回的路上,包括在揚州的幾天時間里,他已經深深的體會到,即便是葉青不在揚州,但滿揚州都是葉青的影子的可怕之處了。
多虧他警惕性高,跑得快,若不然的話,他這個兵部尚書,都很有可能從揚州回不到臨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