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說完后,轉頭望向自己的燕傾城,許慶站在門口,想了下后道“兵部留正是趙汝愚的人,元日的事情雖然對趙汝愚有些影響,但無奈因為圣上跟太上皇之間的關系,從而使得此事兒功虧一簣,沒能夠達到葉青西征前的目的,所以接下來怕就是回過神來的趙汝愚,開始報復的時候了。”“那豈不是。”燕傾城首先想到的便是遠在遼國的葉青,但轉念一想,大遼國距離臨安那么遙遠,趙汝愚就算是想要報復葉青,恐怕也是鞭長莫及,而鐘晴跟白純如今可都是在臨安“白純跟鐘晴會不會有危險”
“現在還說不好,但我覺得自保應該沒有問題。趙汝愚為人圓滑,在沒有十分把握的情況下,從不會與人正面沖突,當年扳倒信王一事兒,趙汝愚也是
忍了多年,最終才敢出手的。所以這一次,即便是白夫人跟鐘夫人兩人獨處臨安,但趙汝愚若是想要正面報復,怕是他還沒有那個膽量,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在暗中搞什么伎倆,所以我猜想,這恐怕也是白夫人跟鐘夫人無法從臨安脫身的原因,她們應該是想要弄清楚,趙汝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吧。”
燕傾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后一言不發的起身,走出前廳后又突然停下來,背對著許慶,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一會兒麻煩許叔您親自跑一趟慶王府,就說是我燕傾城說的,宗室不能只是看熱鬧、坐收漁利,該是出把力氣的時候了。”
“夫人這會不會。”許慶心頭一驚,他顯然沒有想到,傾城這丫頭,發起狠來后,竟然還是個什么都不管不顧的主兒
“許叔放心去就是了。”燕傾城打斷許慶的話語,說完后便向后院走去。
看了看已經神志清醒了很多的柳輕煙,旁邊那小家伙也已經安穩的進入了夢想,整個房間雖然依舊
是密不透風,但好在,經過一番收拾后,一切都回復到了原來的樣子,此時的柳輕煙,看起來雖然還是很虛弱,但精神倒是清爽了很多。
跟著柳輕煙又若無其事的說了幾句話,而后把葉青離開前,留下的葉小鳳的名字,以及陶潛送的長命鎖放在了嬰兒旁邊后,便再次下樓往后花園的方向走去。
如今已經能夠大大方方從后門直接進入崇國公府,所以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的兩個公子,跟人家崇國公府里的兩個千金,此時正玩耍的不亦樂乎。
不遠處的信安郡夫人,看到燕傾城的身影時,便立刻面帶微笑的起身迎了過來。
而另外一邊的臨安,白純的馬車在刑部尚書錢象祖的府邸前緩緩停下,而后也不見有人下車,馬車便再次緩緩啟動,繞了小半圈后,又在尚書府的后門停下,白純的身影則是一閃而過。
“象祖見過葉夫人,知葉夫人一直在臨安,本想拜訪,但奈何葉夫人仙蹤難覓,象祖如是說可絕非
是客套話。”在只有一個丫鬟的廳內,錢象祖看著面色冷漠的白純說道。
“錢尚書客氣了,是妾身不懂禮數,一直不曾拜訪錢尚書才是。”很少笑的白純,此刻也不過是嘴角微微上翹,就算是微笑著客套寒暄了。
“不知葉夫人今日來此,可是有何要事兒”錢象祖也不好跟白純一直客套、寒暄,所以干脆就直接問來意。
“妾身今日冒然打擾錢尚書,確有一事兒相詢,不知道錢尚書可認識龔茂良、湯宗元二人”白純也不再客氣,便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