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裙小女孩抬頭,晴空一般碧藍的眼睛里閃爍著狡黠星光。如果被父親當做掌上明珠好好疼愛,外面那個陪著六眼胡鬧的女孩子大約也會這樣,驕矜翹起精致小巧的鼻尖,聲音甜美語氣刁蠻。
“我叫夏油杰。”
他還是不會去和孩子計較,哪怕明知這孩子只是個空有其表的人偶。
異能生命體得到回答就滿意的不再說話,用小叉子在吃剩的點心上來來回回戳弄,十足十被寵壞了的模樣。森先生注視著她,嘴角的微笑就沒有落下去過。夏油杰突然感到心底生出一簇怒火,這個男人,他親生又被棄養了的女兒就坐在不足十米的地方,作為一個父親卻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幾乎與咒靈無異的召喚物身上。
“您不去和由紀說幾句話嗎隨便說什么都好。問問她的生活和工作,問問悟有沒有好好待她。”年輕人犀利的語氣甚至沒能在森先生的防護罩上鉆出條縫隙,中年男人握拳堵嘴低笑數聲“抱歉,這些會不會是夏油君希望從雙親那里聽到的撫慰呢”
“我的小由紀和你不一樣,過度關注會讓她沒有安全感。”他攤開手搖搖頭“我為什么要讓她豎起周身的刺,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沒人愿意去做。”
“啊抱歉,夏油君似乎愿意做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的事。呵呵,也許我不小心冒犯到了你,還請原諒哦。”
他揶揄而輕忽的語氣讓人平白火大,夏油杰聽得青筋怒綻,想也不想抬手掀翻面前的圓桌。
粉衣異能生命體投擲出巨大針筒,不到一分鐘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并非夏油同學亂拳打死了老男人,而是森先生早就做好溜號的準備,故意激怒長期刻意壓抑自己的年輕人后甩手就跑,不能更放心的將戰場交出去。女兒不擅長以理物理服人沒關系,那不是還有女婿的么他可不像蘭波先生那樣時刻準備抄起崩掉五條家的家主由紀背后有古老世家的支持,哪怕只是名義上也好,都會讓ortafia在未來的道路上越走越順。
“哇哦打起來了打起來了”森由紀看熱鬧不嫌事大,家入硝子坐在她身邊敲起餐具“要不要找歌姬和冥冥前輩開個賭盤”
“人少不夠刺激,要玩就玩大一點。”ortafia首領從衣袋里摸出手機,一點也不心疼奔騰流逝的流量“有沒有人下注定輸贏玩一把的一局決勝負”
從手機里傳出的聲音可以確定,響應者不在少數。
可愛的兩層小樓很快就倒塌在滾滾煙塵之中,要不是低年級學生眼疾手快放了帳,說不定這場爭斗就要上當地社會頭條。完全放棄咒術單憑身體力量對抗,兩位前輩打得砰砰作響,就像兩頭爭奪領地的熊。這棟樓房的主人完全沒有想法子拉架,反而離譜的就地掏出手機現場直播開盤下注,治療室女王家入前輩第一個響應,還投了筆高到令人意外的賭資。
“”
這一天,灰原雄和七海建人終于深刻意識到,三年級的三位前輩,包括他們的家屬,沒有一個值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