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無語地給了他腦袋一下,“你走路方便,去下面問一下有沒有看到人出去,問清楚秋澤曜那家伙什么時候跑的,我給小陣平打電話。”
山田消化了一下,猛地坐起,瞪大了眼睛“哈a他跑了不是、他這個狀態怎么能動的”
“你問我,我也想知道啊別廢話,總之快去啦”萩原研二催著他跑出病房,撥出去的電話也打通了。
“怎么了”松田陣平也剛醒不久,聲音很是懶散。
“人跑了。”萩原研二捏了捏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是我大意了,我以為他現在的恢復狀況不能做什么呢。他應該跑不遠,山田去問了,到時候我把時間發你,你找交通部的熟人調一下當時的路況,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他。”
“那家伙”松田陣平咧了咧嘴,也跟著頭疼起來,人倒是精神了,“就按你說的辦吧。”
山田很快回來了,推開門的時候稍微有點喘“沒有,值班人員都沒見過他,我拜托門衛查了門口的監控,現在還沒什么進展。”
樓里出去只能走正門,晚上的時候其它門都是鎖著的,低樓層的窗戶都裝有防盜窗,防止外面有人從這里進來,所有值班人員都沒見過人,那么大概率對方確實沒有走那里。
萩原研二撐著拐杖走到窗前,嘲笑了一下自己異想天開的想法,畢竟他們這里可是八樓,秋澤曜的狀態就算能動也很艱難,對方怎么可能從這里跑出去呢。
他還是拉開窗戶,往外看去,下一秒忍不住說了一句“shit。”
在窗戶往下一點的高度,右手方差不多不到半米的空調外機上,風吹日曬形成的塵垢有一處明顯的腳印形狀的痕跡,明顯還很新,是不久前剛留下的。
秋澤曜翻窗跳到空調外機上,旁邊就是消防管道,想必就是順著那里滑下去的。
山田也一時失語,最后干巴巴道“至少樓下面沒多一個墜樓的人,人還活著,挺好的。”
“你說的對。”萩原研二抹了把臉。
他回到秋澤曜病床旁邊,從枕頭上拿起一張紙條,面無表情撕成碎片。
“絕對、等他痊愈之后,絕對要揍他一頓。”
山田“加我一個。”
秋澤曜確實是走的窗戶,他凌晨的時候悄悄爬起來,繃帶下的傷口如今只剩下淡淡的疤痕,拆起來很麻煩,他甚至連病號服也沒有換,就這樣從窗戶離開了大樓。
從監控死角翻墻離開醫院,一路小跑來到某個地方,一輛黑色的奧迪佇立在凌晨的夜色中,他在冷風里站了一會,直到最后一絲溫度也被帶走,才緩緩邁步靠近,一身黑衣的男人檢查過他攜帶的東西,確認沒有危險后伸手打開車門。
白發青年一言不發地坐了上去。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黑發女人將一部手機放到座位中間的平臺上,屏幕閃了閃,一個稱得上溫暖柔和的嗓音響起。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秋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