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丟了”
顏渚白笑著拍了拍晏新寒的肩膀“表哥,就算你小氣的不想給我,也不用用這種蹩腳的理由啊。
你那別苑那么偏僻,又有圣上親自調的皇宮護衛守著,怎么會有人偷就算有,他又怎么有本事偷的出去”
晏新寒沒有回答,只面無表情的看著顏渚白,眸中冷冽的光漸漸地讓顏渚白心里沒譜起來。
這神色好像真的沒有撒謊表哥每次心情不悅的時候好像都是這一副讓人分不清喜怒的模樣。
難道幼鹿真的被偷了
這不是在啪啪打皇家的臉嗎那么隱蔽的地方都能被偷,那偷的人實力定然不俗啊。
更何況偷他表哥的東西,就等于在他表哥臉上打了響亮的一耳光啊,他表哥怎么會忍受得了若是生氣了,說不定還會拿他撒氣呢。
他當即摸了摸鼻子,起身伸個懶腰,悻悻道“那個今天陽光明媚,是個適合做白日夢的日子。
我我就先回去了”
他腳底抹油一般快速離去。
晏新寒閉上眼睛用一只胳膊撐著,神色籠罩在額前發絲的陰翳里,看不真切。
“幼年麋鹿呵”
千落院里,安卿兮正在愁眉苦臉的繡著四不像的荷包,管家就來報“姑娘,程家小姐正在府外等候。”
“璐魚”
放下手中的針線,安卿兮道“有勞管家稟告祖母,說我出府尋程家小姐,會盡快回來。”
管家“是。”
帶著青梧出了府,安卿兮一眼就瞧見了停在安府外的馬車。
聽見腳步聲,馬車上的門簾被打開,露出程璐魚那張肉溫婉帶笑的包子臉“卿兮,快上來。”
坐在馬車里,程璐魚一把抓住了安卿兮的手,一臉的內疚“上次醉酒害你受罰,是我不好。
我被母親禁足,這幾日也一直沒能出來尋你。”
她身穿一身粉色的羅裙,袖口繡著蘭花圖樣,裙擺之上繡著朵朵盛開的荷花。
她講話聲音輕柔,眉眼間也盡是溫婉,看起來溫柔的像是沒有脾氣,只不過神色帶著撒嬌。
安卿兮笑著戳了戳她的腦袋“傻瓜,我怎么會怪你,憑借咱們兩個的交情,何須道歉。”
她知道程璐魚的難處,和她不一樣的是,程璐魚從小就是按照官家小姐的做派培養的。
上到琴棋書畫下到儀容儀表吞吐言行,程夫人都對她嚴加管教。
瞧著安卿兮的模樣,程璐魚從食盒里取出一碟糖心酥遞到安卿兮面前,笑道“近幾日在家中,也聽蘆花講了一些你的消息。”
“酒館之事,老夫人和伯母可同意了”
安卿兮拈了一塊桃花酥放入口中,點了點頭“同意是同意了,不過我意向中呢合伙人并未同意我的邀請。”
程璐魚頓時替她憂愁起來“那該如何是好”
青梧在一旁聽著,忍不住插話道“程姑娘,不如你猜一猜我們小姐中意的合作人選是誰”
程璐魚垂眸認真思索,片刻后,她試探道“莫不是第一樓樓主,蘇姑娘”
“哇真是神了。”
青梧驚訝的看著程璐魚,完全不敢相信她會猜的如此準確。
“沒想到程姑娘竟也知道蘇媚兒,二位不愧是手帕交,竟然這么了解我家小姐。”
對于程璐魚能猜對,安卿兮毫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