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你當真不會割讓西疆,西疆好歹是大豫的疆土,可不能毀在你的手上。”泰和帝痛心疾首,視線瞥到一片熟悉的衣角,這不是大豫中原服飾。
裴濯一聽泰和帝這樣說,好似整個大豫都承擔在他的肩上,有種飄飄然之感,泰和帝承認他是新帝了,自然是滿口答應,“朕一定收服巫濮國。”
“裴濯,你這個小人,你竟敢誆我”巫濮空忽然出現,滿臉憤怒,他一直守在附近,瞧見得手了,正想出來揍裴燼一頓出出氣,裴燼給巫濮國險些帶來了滅頂之災,揍他一頓也是輕的。
不曾想裴燼沒揍到,卻聽到了這樣一番話,他入京之后事事聽安王與敬王的,可敬王卻想踏平巫濮國,著實可恨
裴濯瞧見巫濮空,面色突變,但又很快回過神來,揮了揮手,“抓起來。”
“如今朕是大豫的主宰,你還當自個能回巫濮國嗎哼”敬王從始至終就沒想過放過巫濮空。
“豈有此理我是巫濮國使臣,即便兩國交戰,亦不斬來使,你豈敢殺我”巫濮空正想取出腰間短刃,卻被裴濯的手下更快一步制服了,將他雙手押在身后,動彈不得。
“什么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朕即將要踏平巫濮國,殺了你又如何這個世道成王敗寇,朕連先帝都敢殺了,殺了你又能如何”
裴濯意氣風發,滿面笑容,得意非常,他活了二十幾年,從未如此痛快過。
“來人,將他們押回宮。”裴濯還要泰和帝與他做一場戲,這些人都押入宮里最為妥當,還有一個蘇皇后需要處理。
“慢著。”
裴濯身后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令他遍體生寒,猛地回頭,就看見裴燼不緊不慢的起身,笑容陰冷,裴濯大驚失色,“你、你”
“裴濯,膽子倒是不小,謀權篡位,你是當孤死了嗎”裴燼抬手抹了一把脖頸,鮮血蹭到指腹上,他捻了捻指腹,眼神陰鷙,“方才怎的不殺了孤可真遺憾。”
“裴燼,你當真是狠角色。”裴濯攥緊了拳頭,他方才怕裴燼裝暈,因而用匕首割破了裴燼脖頸上的肌膚,只需再深一點點,裴燼就會死在當場,常人若是裝暈,不可能不露出馬腳,可是裴濯卻半點也不曾發覺。
刀割破脖頸都不見裴燼眉頭皺一下,裴濯心知肚明,若是他絕對做不到。
裴燼捏起酒壺,倒了一杯酒,端了起來,在鼻端前輕嗅,“酒不錯。”
裴燼睇了裴濯一眼,手一松,酒杯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訓練有素的將士沖了進來,將所有人團團圍住,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敬王等人臉色唰的一下白了,連連后退,淑妃扶著安王,個個瞪大了眼睛。
梁云川身穿盔甲而來,“微臣救駕來遲,請圣上降罪”
“父皇,你耍我”裴濯看向泰和帝。
“哼,朕不
是你的父皇,來人,將這個犯上作亂的逆賊收押大牢。”泰和帝想知曉的都問清楚了,他片刻也不想待了,想回宮找蘇皇后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