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一暗,喉結控制不住的上下動了動,修長的手指最終停留在了少年的薄唇上,低頭再次吻了上去。
雖然男人看起來和正常的男人沒什么兩樣,但是阮清心底的恐懼卻沒有絲毫的減輕,甚至壓的他快要暴露自己的害怕了。
而且再和男人繼續下去,說不定他將死的不明不白。
阮清余光落在床邊柜子上,那里詭異的放著一把帶著血跡的刀。
阮清微微推開了男人些許,仿佛陷入了情欲一般,臉上帶著緋紅,漂亮的眸子也帶著幾分迷離,“去去床上”
少年的這話顯然是同意了,男人將少年直接打橫抱起,朝他才鋪好的床鋪走去。
然后將少年放到了床上。
捏著少年的下巴,傾身吻了上去,這次比剛剛更加的過分,似乎是想要繼續剛剛未做完的事情。
顯然男人早已將婚禮拋在了腦后。
夜還很長。
而且做那種愉悅的事情和婚禮也沒什么兩樣,都能與少年定下生死契約。
今晚過后,少年就是他的新娘了,也將永遠永遠的屬于他。
男人也不再壓抑自己。
不過下一秒男人就頓住了,他帶著幾分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口。
心臟的位置正插著一把刀。
那把屬于他自己的刀,曾經殺死了他的刀。
也是少見的能對他造成傷害的刀。
男人愣愣的看著自己胸口的刀,似乎是還沒回過神來一樣。
明明在他的幻境里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察覺到異常才對,明明他用了所有的心思去構建這個幻境,幾乎毫無破綻。
畢竟進入了他的幻境連思維都會受到影響,只會跟著他設定的想法走。
為什么
不知道是男人被刀傷到了,還是被阮清動手這件事給傷到了,幻境瞬間破碎開來,整個房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這是一間廢棄的音樂室,除了床是真的,其他都破舊無比。
破舊的鋼琴,破舊的鏡子,破舊的墻壁。
甚至地板和鏡子上還帶著大量的血跡,仿佛曾經的這里發生過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男人的身影也恢復了原本的樣子,男人的襯衣被血染紅,就連臉上也血跡斑斑,血紅色的眸子里好似帶著陰冷和怨恨,好似要將人吞噬殆盡一般。
更可怕的是男人挽起衣袖的手肘和脖子上都有血痕,是那種用利器切割開來的血痕。
就好似他的身體曾經被人分尸過,現在只是拼接上去的而已,看起來駭人無比。
本來阮清想趁男人愣神之際推開他,然后逃離這個地方。
但在看到男人的樣子后,阮清瞳孔微縮,心跳直接一滯,大腦也變的一片空白。
就在阮清快要暈過去時,一道符紙逼開了男人,而他則瞬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阮清的記憶在幻境打破的那一瞬間就回來了,他眸子里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下意識的抓住了喬諾胸前的衣服,宛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整個人脆弱無比,就連單薄纖細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喬諾沒時間去安撫懷中的人,他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人影。
男人陰冷的看了一眼喬諾,伸手抽出了胸口的小刀。
就在喬諾以為鬼王是想要攻擊他時,男人的身影緩緩消失了。
顯然是離開了。
喬諾見狀松了口氣,鬼王出乎他意料的強,他連他的幻境都很難在短時間內打破。
若不是碰巧那把刀傷到了他,他根本沒有把握逼退他。
而且鬼王還是在身體不完整的情況下,一旦他將自己被分尸的身體找回來,那么將再也沒人能壓制住他。
留給他和老師的時間不多了。
喬諾看向了懷里顯然是被嚇的不輕的少年,就在他準備出聲安撫一下時,他直接就怔住了。
因為少年的襯衣被解開了兩個扣子,所以往旁邊散開了些許,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襯衣下的風景一覽無遺。
白皙的肌膚,鎖骨分明到清晰可見,甚至還能隱約看見那粉紅色。
喬諾猛的移開了視線,耳根猝不及防的紅了,甚至是連人都差點直接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