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鐵擺了擺手,淡然道:“這話,不要給我說,去給皇城兵馬司解釋罷?”
古怪的咧嘴一笑,巫鐵幽幽道:“大武的奸細,不下手刺殺東苑校尉,反而去放火燒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我如果是大武的密探頭子,這種蠢貨,是一定要親自下手打死的,孫將軍以為呢?”
孫不病被巫鐵的目光逼得喘不過氣來。
巫鐵更笑得燦爛了一些:“還有,孫將軍這么快,就知道是大武的奸細在東苑大肆破壞?”
搖搖頭,巫鐵盯著孫不病冷聲道:“既然孫將軍都知道了,為什么不帶兵去搜捕圍剿那些大武奸細,反而在這里慢悠悠的和本公東拉西扯呢?難不成……孫將軍和那些大武奸細有交情?”
但是很快的,孫不病就回過神來,他氣得狠狠跺了跺腳,指著巫鐵厲聲喝道:“霍雄,你……你話里面夾槍帶棒的,什么意思?啊?啊?你的話是什么意思?你,你……”
巫鐵猛地揮出一條龍皮鞭子,狠狠一鞭子抽在了孫不病的身上。
一聲脆響猶如炸雷一樣,孫不病身上的軟甲、戰袍被一鞭子抽得粉碎,一條深可及骨的裂口幾乎將他的身體撕成了兩片。孫不病猶如風中落葉一樣翻滾著,一路噴灑著鮮血被抽飛了數百丈遠,一頭撞在了一株古樹上,硬生生將十人合抱粗細的古樹撞得攔腰折斷,這才停了下來。
一鞭子差點將孫不病抽死。
一眾禁軍將領齊聲吶喊,好幾個腦子里缺根筋的家伙拔出兵器就要沖向巫鐵。
他們還沒動手,幾個木精長老突然開弓射箭,幾個手中有兵器的禁軍將領齊聲慘嚎,每人的右肩都被一支箭矢洞穿,箭矢上木精秘制的麻藥急速發作,他們的身體晃了晃,頓時癱軟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巫鐵慢悠悠的掏出了司馬無憂昨夜給他的神皇令,手指在金燦燦的令牌上輕輕的敲了敲。
“看看清楚,當今神皇的神皇令……嗯,你們想要造反么?本公很樂意幫你們抄家滅族!”
一眾禁軍將領全傻眼了。
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枚神皇令,一個個噤若寒蟬的,身體下意識的哆嗦著。
這些東苑禁軍的將領們,他們直屬皇城兵馬司,這是獨立于大晉軍部之外,直屬大晉神皇直轄的禁軍體系。換句話來說,大晉神皇就是他們的直接主宰者,神皇的意志,可以絕對主宰他們的生死。
這和軍部的將領還不同。
軍部的將領就算冒犯了司馬賢,只要令狐青青出面擔保,司馬賢也拿那些軍部直轄的將領沒太好的辦法。
可是他們禁軍體系的將領么,他們幾乎等同大晉皇室的家奴,司馬賢想要砍掉他們的腦袋,令狐青青也好,滿朝文武也好,絕對不會有人出頭為他們求情的。
巫鐵手中的神皇令,對這些禁軍將領而言,就是追魂令牌!
“臣等,叩見陛下!”一眾之前還底氣十足的禁軍將領一下子全軟了,他們誠惶誠恐的跪在了地上,腦門重重的磕在了地上,甚至不敢抬頭多看巫鐵一眼。
巫鐵冷冷的看了這些家伙一眼,突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本公最是與人為善不過的……最是不愿意傷了袍澤和氣的……本來呢,事情可以很圓滿的解決的,你們這位孫不病孫將軍,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為什么一定要再三挑釁本公,逼得本公出手呢?”
一眾將領不敢吭聲。
被巫鐵一鞭子差點將身體抽成兩段的孫不病哆哆嗦嗦的,好容易掏出了一顆療傷保命的丹藥吞進腹中,渾身抽搐著,極其艱難的站起身來。
隔著數百丈距離,孫不病直勾勾的盯著巫鐵手中的神皇令看了一陣子,他身上的驕狂之氣,心中的跋扈之意徹底消散,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同樣一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說到底,他雖然是東宮心腹,可是東宮太子司馬芾的全部權勢都來自于司馬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