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司馬奕反應再快,北苑禁軍也不該這么快的出現在這里。
三省堂小書閣中,司馬無憂猛地瞪大了眼睛,滿頭長發一根根的豎起:“哈哈,有趣,有趣,真是有趣。是誰調動的北苑禁軍?除了景晟,司馬芾,是誰調動的北苑禁軍?”
司馬無憂手中靈光閃爍,巫鐵從西南帶回來的大晉神國傳國玉璽從靈光中冒了出來。
司馬無憂抓著傳國玉璽,眸子里寒光閃爍,他緩緩舉起傳國玉璽,似乎想要朝著虛空中印下去。但是印璽剛剛印下三寸,司馬無憂就強行止住了沖動。
“且等等,且等等。”司馬無憂瞇起了眼睛:“看看他們要做什么,看看到底是誰做的。小李子,去,交待一下,盡量保下第一秀峰的小命……實在保不住,也就算了,第一軍,不缺這么一個紈绔兒子。”
景晟公主手里拎著七寶鑲嵌的水晶大酒壺,渾身戰栗的站在水晶宮中。遍地是血,到處都是血,她這些日子好容易招攬的那些青年將領,那些出身寒門,背景清白,對她忠心耿耿,可以任憑她隨意驅策,而且在三苑禁軍中掌握實權的青年將領們……
就在她的面前,猶如豬狗一樣被一群莫名出現的刺客屠戮一空。
這些刺客,這些侍女,這些侍女居然出自她的公主府,是她公主府中的宮女!
景晟公主渾身發冷,寒意直透骨髓,一顆心幾乎都被恐懼徹底冰凍——她的公主府,她自詡為打造得猶如金湯城池一般,毫無任何紕漏的公主府,居然有這么多宮女,是別人豢養的死士刺客。
這些宮女,如果不是刺殺這些青年將領,而是刺殺她?
想想看,平日里她在自家公主府中肆意玩樂,沒有絲毫防備的時候,這些宮女畢恭畢敬的在她一旁伺候著。她所有的**,所有的秘密,幾乎都被這些宮女看在眼里……
都被這些宮女背后的主人看在眼里。
景晟公主的毛孔內,一滴滴冰冷粘稠的冷汗不斷的滲出來,她哆嗦著,牙齒‘噠噠噠’的不斷撞擊著,她張開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幾個公主府的女官沖了過來,伸手想要攙扶景晟公主。
景晟公主突然尖叫了一聲,她腰間一抹粉紅色的劍光宛如蛟龍一樣呼嘯而起,一擊將幾個女官攔腰斬成了兩段。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著,猶如瘋婆子一樣跳著腳的尖叫起來:“滾開,滾開,你們,你們到底是誰?到底是誰的人?滾開,滾開,不許靠近本宮,不許靠近本宮……”
一名被攔腰斬斷,正在地上掙扎抽搐的女官突然咧嘴一笑,極其詭異的笑了起來。
她的右手猛地揮動,一個精巧的琉璃瓶狠狠的砸在了景晟公主的臉上。這個琉璃瓶極其的纖薄,極其的脆弱,只是輕輕一撞就成了粉碎,琉璃瓶內一點點粘稠的、散發出刺鼻氣味的汁液噴出,正正落在了景晟公主的臉上。
只是一擊,景晟公主左邊臉頰上,巴掌大小的一塊皮膚驟然起皺、起泡、變色,然后噴出了血色的泡沫。這是一瓶腐蝕力極強的毒液,短短一彈指間,景晟公主絕美的面龐就有一大半變得猶如惡鬼,一絲絲血肉所化的膿水不斷順著她的下巴滑落。
“啊!”景晟公主猶如瘋魔一樣尖叫著。
她的臉,她絕世美麗的臉,她仗之以網羅門客,讓裙下之臣們瘋狂迷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