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認輸嗎你錯了
當那些蟑螂爬滿了他的身體,他依然沒有說話。
當老鼠也從他的被子里爬來爬去時,他仍然咬牙堅持。
當蛇爬過他的身體,他仍然不動不響。
直到。
當一只冷冰冰地東西,爬上了他的肩膀,對著他的嘴呱呱兩聲。
當墓幺幺走進來的時候,剛好聽見關書書無比清晰的三個字“我認輸。”
當墓幺幺走進來的時候,剛好聽見關書書無比清晰的三個字“我認輸。”
她湊到他的面前,手指按住了他肩膀上的癩蛤蟆,轉眸望著渾身不停顫抖地他,笑意盈盈“早這樣不就好了。”
他渾身顫地更是厲害,頭頸僵硬地很,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恐懼。于是她打趣道,“你怕癩蛤蟆”
關書書連動也不動,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墓幺幺惡意地松開手指,那癩蛤蟆朝前一跳,幾乎一下就要接觸到他的臉。他慌了神,抬起頭來,第一次露出哀楚楚的神色來,眼神像是荷葉上搖搖欲墜的露珠“我認輸了。”
見狀,她按住了癩蛤蟆,掐著它轉身走到窗邊,扔到了后院的湖里。然后拍了拍手,走出了房間門“后院里有個小溫泉,你去吧。”
泡在溫泉池里,關書書終于止住了渾身的顫抖。接觸到了久違的水,從來沒有想過只是普通的洗澡就可以讓人這么舒暢而心滿意足,幾乎如同重生一般
他坐在泉池里抱著膝蓋,把頭深深地埋在膝間,緊緊地攬住自己的身體。他拼命地想要去忘記剛才那蟾蜍在自己身上的觸感,卻不但事與愿違,反而變本加厲地想起更加讓他驚恐的回憶。
驀地
他猛抬起手,兩道化力已朝后背飛奔而去,砸起一票水藻。可讓他失望以及愕然的是,赤裸后背上忽傳來涼涼的體溫,隔著她一身輕薄的紗衣,他無比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的綿軟。
“你”他羞怒交加。
而從后面撲上來環抱著他的脖頸的女人,顯然一點沒有身為女人的廉恥,呵地一下在他耳邊吹了口氣“這露天的溫泉,可少不了癩蛤蟆呢。”
他聽聞驚恐不已,瞬間就如驚弓之鳥站起身來,想都不想地要離開這里。可是身后摟著自己的少女卻越過他的肩,下頜抵在他的肩窩咯咯得笑了起來“騙你的。”
墓幺幺完全沒有一點自覺一樣,松開他,走到了一旁的石階上坐下。她只穿了一件妃紫色的大開里織,只堪堪遮住一些胸前的白潤和大腿根部,外面的紗衣根本如無物,被夜風撫出熠熠的光澤,更加惹人。
他還站在風里。
渾身赤裸。
對面不知廉恥的她,毫不忌諱地上下打量著他的身體,像是品鑒什么收藏品一樣評判道“身材還行,就是太瘦。”然后目光惡意地掃過他的胯間,并沒有什么太多情緒。
關書書胸口里數日里隱藏著的邪火,像是點燃了爆裂符一樣,瞬間在他的意識里炸成了一片狼藉。理智也好、秉性也好、風骨也罷,什么都沒有了。
這些日里來的羞辱。
被喚起的噩夢一樣的回憶。
滅族的悲劇,慘痛的過去,永遠止步于三化的悲哀以及從來沒有人碰觸過的某樣禁忌。
這些他一直以為自己不在乎的小碎片,忽然就被她一個眼神全部拼了起來。
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