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攥緊了手指,想要開口的時候,卻先不由自主地看到了汪若戟的眼神。
他的目光充滿了復雜的情緒,可歲久里朝夕相處,怎會看不出他眼神里千萬辛苦擠出的兩個字不要。
他的確很了解她啊。
她收回了視線,深深呼吸了兩口氣,垂頭行禮“圣上馭月萬載萬萬載,妾身告退。”
看道一嬋天外候著的幾個人,墓幺幺對蟾桂宮靜夜衛席總司的看法,總算稍微改觀了一些,不論如何,辦事還是很有效率的。
幾個小宮女見到墓幺幺,噤若寒蟬地恭謹走來行禮。
墓幺幺并不理會他們,走到其中一個宮女跟前,冷冷地說道“真巧啊。”
吉草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來“墓貴子萬福金安。”
“其他人退下吧,吉小福自己送我就夠了。”
剩下的那幾個宮女喜不自禁,行禮之后躲瘟疫一樣慌忙跑走,生怕晚上一秒。
“貴子,我已經接近彌嫣身邊了,您要我送的信,她也看到了。”帶著墓幺幺朝前一路走著,走到無人的地方,吉草兒的表情一改剛才的怯懦,興奮而恭謹。
一更。
搞事搞事搞事哈哈。
花式求票身體一好久努力來求票了,勤奮如我,你萌不感動嗎
月票越多加更越多哦
給你們筆芯
一片丹心向玉壺,忠心耿耿,可歌可泣。
墓幺幺輕輕眨了眨眼睛。
寬大的水袖,仍然可以完美地遮擋住她一把攥住的椅臂。
說起來挺有意思,她雖然和汪若戟朝夕相處了好多年,可這并不是她素來見到過的汪若戟。
她所知的那個男人,茶不離手,逢人總是掛著儒雅和善的笑容。她也見過他眉目里無愧于霸相二字的霸道兇戾,見過他隨手翻云覆雨下的霸氣張狂。
可是她眼前的。
是一個卑躬屈膝,奴顏婢色的,不折不扣的奴才。
“可就算你說對了,墓幺幺她被外陸之人收買了為他們服務。另一方面,這樣不是更完美的嗎”圣帝悠悠說道,看向墓幺幺,“此去夜曇海必會兇險無疑,更何況真如你所說,弗羽王隼也絕不會留她一命。這樣,不正好是她罪有應得了”
“”汪若戟身體一僵,破天荒沒有說話。
“更何況,你疏紅苑能人如此之多,還能看不住一個墓幺幺嗎”圣帝淡道,“還是說,你疏紅苑的人都是廢物,對自己家貴子,下不去手”
“自然不是”汪若戟忙道。“可是小女她,她是一個凡人啊”
“凡人”圣帝笑容莫名地有些冷,“是凡人不假,可孤也不是傻子。連狐狂瀾的女兒都能殺得,區區夜曇海能難得住她”
“天狐族九公主一事,的確不是她所做,是初家世子他”
“行了。”圣帝打斷了汪若戟,“孤要是想問墓幺幺的罪,還用等到現在別忘記孤幫你攔住了幾次狐狂瀾。”
汪若戟再次默不作聲。
“更何況,孤為她準備了一個完美的幌子。”圣帝打量著墓幺幺。“幺幺,初家那小子,配不上你。”
“”
始終沒有說話仿佛局外人的墓幺幺,對于圣帝突然好想想起來自己還在場,一點也沒有輕松愉快感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