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墓幺幺墓貴子吧”
“是我。”墓幺幺看到這女人的左臉上一道可怖的刀疤。“你是”
那女人咯咯地笑了起來,“奴家就是一個小人物,入不了貴子的眼的。今個,奴家來劫財,不劫色,不殺人。”她抬起刀來,指著墓幺幺,“早就聽說墓貴子七竅玲瓏心,那一定聰明著呢。”
不用這女人側身,墓幺幺也看到了眼下的情景。這些人顯然是極有準備的,不僅人數眾多幾乎是他們的兩倍,還非常準確地第一時間打掉了他們的哨兵,而其中還有不少的高手,第一時間纏斗住了他們之中的高手。
周廷是他們之間唯一一個六化的,如今被三個五化的高手團團圍攻,根本抽不出手。而染霜這個四化的,也被三四個人團團包圍。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聽到不遠處一聲尖叫。
墓幺幺的內心,就一陣感嘆。
“如果不想她死,就趕緊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一個尖銳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營地。
藺雀歌被兩個女人推搡著走到了高坡之上,這時,從她身后蹦蹦跳跳地鉆出一個小女孩來,拿刀抵在藺雀歌腿上的大脈上,笑嘻嘻地望著墓幺幺這邊。
“姐姐我厲害嗎”那小姑娘奶聲奶氣地喊著,皮包骨的臉上,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哪里有之前半點的委屈,全是陰毒。
墓幺幺面前的女人應聲道“小妹真棒。”說完,轉頭望著墓幺幺來,“墓貴子這樣的聰明,一定不會像奴家之前殺的那些蠢驢一樣遭人煩,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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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猶吹紗過窗,他一瞬失神而望著她,明燭堂堂,映得他目里靜謐,睫下含瓊香仿某日午后,正過雨,荊桃如菽。
“是的。”
仿佛一旦開口,就已是沉石入心,給了他莫大的勇氣。墓幺幺還未松開開他頸下的章徽,他已欺下身來,一手緊攥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收順勢將她勾到懷中。為了得勢也好,為了更具說服力也罷,他抬膝頂入她的椅子上,剛巧卡在她的雙腿之間。
剎那,這一場本如以往一樣由她所控的局面,急轉直下。
“是的,我要帶你私奔。”
染霜素來不是一個擅長隱匿情緒的人。所以他難捱地望著她的眼睛時,兇狂的侵略氣息,撩起的曖昧和緩緩沉重的呼吸,似致命的毒蠱。
情色難平。
“跟我走吧。”他沒有壓抑自己的情緒,也沒有壓抑自己的力氣。她的手腕被他捏的泛出青白的印記,“離開霸相府,離開這些陰謀詭計,離開這一切,離開所有人。再也不用被人利用,自由自在的生活。”
“好不好”他明明是居高臨下的角度,可眼神卻比那暴雨滂沱之下的殘荷還要蕭瑟。
墓幺幺沉默著望著他。
很久之后,她轉過了臉。“很晚了,我乏得很。”
他的氣息凝固了有那么些許時間吧。
終還是沉默著松開了她,離開。
走到門邊時,他扶住門框,側過臉來,眉目似倚寒竹“無論多久,我可以等。”
他們一路這樣無風無波地到了魂歸谷。魂歸谷,將夜曇郡和隆國其他地域正正分開。由于魂歸谷有特殊陣法存在,非夜曇郡內有人來接應便無法通過,周廷便安排在谷外等著弗羽家的人來接應。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