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關于搬到海堯市后的事情后,蘇芒珥從支支吾吾,到直接表情緊張地緘默不語,不管陳容怎么引導怎么詢問,她都只字不提。
如果在催眠狀態下都不愿意開口說的事情,一定是有問題的。
蘇芒珥不愿意說,沉沉睡著,治療也沒辦法再進行。
陳容和聶凜出了治療室。
“您覺得呢。”聶凜望了一眼躺在里面睡著的女孩,問他。
“我的治療計劃是,找到她的心理創傷的觸發事件,然后通過引導暗示治療幫助她克服。”陳容說著,若有所思地停頓了下,然后一針見血地說“我推測,那場火災,并不是讓她產生創傷后應激障礙的核心事件。”
“之前她的聽力明明在逐漸恢復,可是昨天晚上在廣場上她突然就喪失聽力,據你描述還一副很驚恐的表情。”
“我在想,她是不是在廣場看見什么了。”
聶凜瞇了瞇眼睛,隨著思考,眼神逐漸暗沉下去。
“這姑娘之前問什么都照說,但是一到了舉家搬離南城后就閉口不談。”
“她在海堯住的時候一定發生過什么事情。”他順著陳容的推測,往下結論。
陳容與他想的一樣,“如果在我這兒她不愿意說,那你回去就多費心,不管怎么樣,一定要知道她是被什么刺激到留下陰影的,或者問她到底在廣場看見什么了。不然治療無法進行下去。”
聶凜頷首,“好,我知道了。”
聶凜牽著她出了養療所,他沒有著急去開車,蘇芒珥說覺得這片度假區的風景不錯,他就提議在附近走走,陪她散散心。
雖然才是二月初,但是今年的暮冬要比往年都溫暖許多。
聶凜握著她的手,將自己的溫熱度給她。
蘇芒珥望著遠處的森林和凍上的小河,呢喃著“感覺這邊春夏應該會好看。”
“等天氣暖和了,你想來再過來玩。”聶凜說著,他手上用了些力度,將人往自己身邊拽了拽。
蘇芒珥被他扯到身邊,胳膊撞到他的胳膊上,她眨眨眼不解“干嘛呀。”
“問個正經的事兒,很認真啊。”聶凜雖然這么說著,依舊用閑聊的悠哉語氣試圖讓她放松些“昨晚上,我去買奶茶的時候,你在那等我,是不是看見什么了”
她凝滯住,然后緩緩道“我能看什么。”
“裝傻,你沒看見什么東西,能怕成那樣”他手指上使勁用力,捏著她手心的肉。
蘇芒珥被他捏痛了,皺了皺眉,但面前人依舊沒有想放過她的預兆。
“看見誰了還是什么東西”他緩緩問。
蘇芒珥將視線偏垂下去,咬了咬唇,猶豫半天也只是說“真沒什么。”
“耳朵。”他猝不及防地叫她的昵名,聶凜微微俯首,語氣耐心又無奈“你連我也不愿意說么。”
她眉心抖了抖,依舊沒有開口。
聶凜緊鎖的眉頭越來越深,他沉了口氣“不是答應好我要配合治療么,你這樣什么都不說,你讓我們怎么辦。”
蘇芒珥被他的話刺激到,一時間在渴望痊愈和無法開口中徘徊糾結,糾結到極點徹底崩潰后,她猛地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中抽出,下意識的反抗心理作祟“我現在不想,你別逼我了行么。”
聶凜往前一步,正了臉色“蘇芒珥”
她眼眸水盈盈的,似乎又要哭,“我們能不聊這個話題了嗎。”
到嘴邊的話在見到她眼瞼處的水光時默默收回,他沉了口氣,眼神薄冽了些,“回去吧。”
她低下頭“嗯。”
蘇芒珥猶豫著伸手,想去拽他的胳膊的空隙,聶凜卻直接轉身率先往停車場走去。
舉在半空中的手頓住,一陣冷風飄過,凍得她手指發酸。
貝齒使勁咬著下唇,蘇芒珥隱忍著復雜的情緒,收回手跟在他的身后。
作者有話要說白白有驚無險凜哥今天依舊深情嗚嗚嗚,確定關系不要急,現在兩個人之間有比確定關系更重要的時候等著聶凜去做
沒有考慮到家人們會熬夜傷身,接下來的更新基本上會錯開零點,明天的更新不在零點,大家多等半天我中午12點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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