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直開到將近傍晚,徐齊霖以出城為由先行告辭。至于其他人會不會徹夜宴飲,他就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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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徐齊俜便成親了。徐齊霖也跟著去迎親,領略了唐朝娶媳婦的流程和步驟。
什么催妝、跨火盆、跨馬鞍……瞅著就那么新鮮,可也很熱鬧。
一天的忙活下來,還真挺累。徐齊霖離開老宅的時候,還不無揶揄地想著老哥被折騰的夠嗆,洞房花燭夜到底還行不行。
據說帶著新娘回門的時候,娘家的女人會用棍棒伺候,徐齊霖知道不能打得太重,可也不去嘗試了。
徐齊俜剛入仕途,沒有什么人脈,但賀禮卻收得不少。
當然,多數都是看在徐齊霖面子上送的,徐齊霖卻也全留給了老哥,只把禮單留下,準備日后由他來還這份人情。
第二天,徐齊霖還想偷懶曠工,宮中卻來了人,宣他入宮覲見。
徐齊霖不知何事,在家呆到時間,估計早朝散了,才趕往皇宮。進宮后輕車熟路,他直接來到千秋殿,拜見李二陛下。
“急救術的書寫完沒有?”李二陛下宣徐齊霖進殿后,劈頭便問,弄得徐齊霖直發愣。
不知道李二陛下還是個醫學的愛好者呀,怎地如此著急?
徐齊霖壓下疑惑,躬身答道:“說是書,其實就是一些常用的急救知識和手段,篇幅不多,微臣已基本寫好,但還未開始排版印刷。”
“盡快印出來。”李二陛下停頓了一下,看著徐齊霖說道:“然后你教教宮人,特別是公主身旁侍奉的。”
徐齊霖眨巴眨巴眼睛,明白了。這是被兕子被噎著的事情嚇著了,準備將公主身旁的宮女個個訓練成急救人員。
嗯,這個想法也沒錯,御醫雖在宮內候命,但要聞旨趕過來,有時候還真的不那么及時。
徐齊霖趕忙遵旨答應,一些包扎、急救的小手段,總共也沒幾樣兒,教起來不麻煩。
李二陛下放下奏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在晉王府,你又說了反佛之語。難道因陸羽仙長是道家,便要與沙門為敵嘛?”
徐齊霖答道:“陛下既知此事,亦當知家師所說的反佛依據,沙門對當世的影響,不在于多添居士比丘,而是教人心誠性靜。”
李二陛下沉吟著沒有說話,如果能讓佛教繼續起到教化作用,還不會增加太多不耕不織的僧人,那自然是好的。
但要打壓沙門,總還要一個合情合理借口。就象對付三階教,根本沒有什么波折,輕易就成功了。
“雖然你也算是屬于道門一員,但反佛之語也不要多說。”李二陛下說道:“有關國家強盛,朕自有計較。”
明白了,都扯上國家強盛了,對沙門的打擊肯定會有,只是還要待時機,找到沙門的罪名才好。
徐齊霖點頭稱是,又順便向李二陛下奏報了與馮家在鏡子上的合作協議。
“鏡子出口海外既有巨利可圖,便分一杯羹給馮家,也無不可。”李二陛下覺得徐齊霖這么照顧馮家,除了甘蔗,似乎還有別的打算,“為何對馮家如此優待,可是還有它圖?”
徐齊霖也不隱瞞,說道:“微臣要在嶺南試種胡椒,需要馮家給予方便。”
“胡椒真能在我大唐種植?”李二陛下以前倒也聽過徐齊霖說過幾句,卻沒想到還真的付諸實施了。
“應該是能種吧!”徐齊霖沒有把話說死,“反正試試也沒錯,嶺南有那么多田地,就算胡椒種不成,馮家也不會在乎那百八十畝。”
“要是種成了,可就是一本萬利。”李二陛下嘴角上抿,似笑非笑地說道:“有白糖冰糖為先例,還有現在的鏡子,馮家是愿意結交你的,哪怕胡椒種植失敗。”
“應該是這樣。”徐齊霖笑了笑,說道:“愿意結交微臣的還有很多人,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停頓了一下,徐齊霖接著說道:“微臣最近研究了一下絲綢之路的資料,并且加大了由京師至玉門關、陽關沿途邸店的建設。如果以白糖冰糖絲綢瓷器,乃至鏡子為商貨,引商人往來相繼,或可促進河西地區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