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鄢坐在那看著木筏遠離岸邊,遠處還有一艘漁船,漁夫佝僂著背在那收網。
河水很混濁,水流向左手方涌去,但不喘急,一般這樣的水里大魚都有很多,只是漸漸的柳鄢突然發現一絲不對勁。
越到河中間水的流動只會更大,為什么這條河的情況不一樣。
除非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什么阻礙了河水涌動。
這條河并不寬,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就能到對岸,柳鄢慢慢挪動幾下靠近顧珩,后者看了她眼,并沒有說話。
一邊望著越來越近的對岸,柳鄢剛摘下了帷帽,一股水流突然從底下冒出。
結實的木筏猛地被什么劃開,水底瞬間越出幾名黑衣人,手持大刀就朝柳鄢的方向砍來。
后者還沒有做出反應,劍聲就率先擋住一人,電光火石間劃開黑衣人脖子。
木筏被分為兩半,柳鄢這一半只有她和劍聲,另一半則是顧珩一個人,其他木筏的人立馬踏著水面朝她這邊支援。
一切只發生在眨眼間,柳鄢立馬表情失控,“護駕”
眼看著所有黑衣人朝另一半木筏襲去,她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這些刺客是搞錯目標了嗎
雖然想過去幫忙,但劍聲還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而大部分人都是這么做。
驚慌只在一瞬間,柳鄢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因為她發現這批人好像并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水底射出數支飛鏢,另一批黑衣人接著冒了出來,利劍越向咫尺,顧珩兩指捏住劍身,順勢掐住黑衣人脖子擰斷。
劍聲漸漸發現了點不對勁,他不過去是對大人的信任,可為何他覺得主子有些束手束腳。
“你們過去幾個幫忙。”柳鄢皺皺眉,“你們大人不會水。”
一個不會游泳的人可能不怕死,但一定怕靠近深水。
聞言,劍聲露出一絲驚訝,仿佛從未想過這個可能,但觀大人行動確實像。
不等幾人過去幫忙,另一半木筏突然散開,上面的人露出一絲異色,整個人只能落入水中。
“大人”
知道對方不會水后,劍聲也不管柳鄢這邊,直接躍入混濁的水中。
本以為自己這邊很安全,誰料幾名黑衣人轉頭就往她這邊沖,好在還有幾個侍衛擋著。
可松垮的木筏再也禁不住壓力散開,不等柳鄢反應過來就掉了下去。
四月的水還是很涼,她根本管不了其他人,一個勁往對岸游去,一股血腥味在水中逐漸彌漫開來,也不知道水里有多少具尸體,更分不清活人跟死人。
直到余光中沉入一道熟悉的身影,柳鄢根本找不到劍聲的蹤跡,對方難道就不管他們家大人了
這個時候她應該置之不理才對,畢竟以后弄死對方的機會可謂少之又少,錯過這次良機就沒有了,或許這也是幕后黑手的想法。
能打聽到顧珩不會水的私密,可見背后人的蓄謀已久。
河水這么深,刺客藏在這自然沒有人發現。
望著越來越近的河岸,柳鄢咬咬牙,還是返回去游向越沉越深的人,跟著一手鎖住對方脖子往岸邊游。
但凡水性差點她都靠不了岸。
疲倦的爬上岸邊,她重重的喘了口氣,又看向昏迷不醒的人,跟著過去按壓對方腹中積水。
人家會不會死還是個未知數,但自己現在離開他們的保護就肯定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