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茲曼理解他的意思,卻不能接受他就這樣推開自己,“怎么會一樣,怎么會沒有影響難道我”
危野沒怎么聽進他在說什么,正在悄悄把斗篷向上拽,遮到即將產生古怪起伏的胸口。他一只手收進斗篷下,焦灼想要摸進自己胸口的衣服里,喉間卻驀地漏出一絲聲音。
阿茲曼莫名覺著這聲音動聽,他忍住觸碰對方的沖動,立即問“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俯身靠近,男人身體的陰影虛遮在他身上,近在咫尺卻不能動,就像面前擺著一件想碰卻帶刺的珍寶。
危野側臉躲過他的視線,耳后爬上紅暈,“沒有。”
阿茲曼目光落在他伸出斗篷的手上,那只手剛把斗篷上沿拽到了脖頸下方,另一只手藏在斗篷底下,鼓起一個小丘。
他莫名覺得哪里不對,忽然想到什么,手指動了動,一根草芽倏然從地下升起。
轉眼間長成一根藤蔓,就要去掀危野的斗篷。
危野雙眸睜大,心肝兒一顫。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響。
阿茲曼皺了皺眉,回頭看了一眼,那根藤蔓就停在半空,還保持著掀開斗篷一角的姿勢,危野僵著身子跟這根藤蔓對視。
兩秒后,阿茲曼起身,“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
藤蔓消失,危野一把掀開身上的斗篷,另一只手扯出那條蛇。他完全忘了對方神明的身份,像對待一只發情期不老實的壞動物,用力彈了一下蛇頭,“你在干什么”
他雪滑的肌膚紅了一片,明明接觸的是冰涼的東西,卻出了汗。
黑蛇吐了吐蛇信,淡定笑了笑,“你不舒服嗎”
與暗精靈王問了相同的話,卻是另一種含義。
危野勉強維持了緋紅卻清冷的臉,口是心非,“不舒服。”
頭皮發麻,001怎么突然這么會玩,有點兒刺激過頭了。
說真的,他這是對以前的報復吧
克里斯頭側了側,聽到簾外的聲音,爬向他的手腕,黑蛇重新繞成手鐲。
草棚的簾子猛然飛起,一個人影竄了進來。
快到看見殘影,危野還沒反應過來,就聽一聲悶哼,眼前的人影砰的一聲又摔了出去。
草棚被撞壞,危野眼前一黑,正要用術法撐開坍塌的草棚,周身已經升起藤蔓護住了他。
風風火火的尤金嘶著氣從地上半跪而起,不敢置信,“西蒙,你為什么打我”
危野“”
阿茲曼悠悠的聲音插進來,“不請自入,打你算輕的。”
尤金斜睨他一眼,冷笑一聲沒理。他重新靠到危野身邊,眉宇溫柔下來,宛如尋到棲息地的浪子,含笑道“西蒙,我回來了。”
“我已經當上暗影獵豹一族的族長。”
他一字字宛如誓言般認真,“我說過會努力壯大實力,讓自己配得上你、幫得到你。”
在他身后是一群人高馬大的獸人,剛才的嘈雜,就是這群獸人在與暗精靈對峙。
危野怔怔點頭,眉眼漸漸舒展,“歡迎回來。”
這句話仿佛激勵,貓科動物的本性讓尤金幾乎就想撲過去蹭一蹭他,又想到剛才的疼痛。
尤金揉了揉酸澀手腕,疑惑道“你剛才用什么打的我”
一旁,阿茲曼倏爾發出一聲笑。
堂堂族長就在一群手下眼前被打飛出去,所幸獸人心眼不多,對此不覺得他有損尊嚴。
看到另一個人遭難之后,阿茲曼心里竟然沒那么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