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層貨真價實的羊毛皮縫制在一起,里外雙面都是厚厚的羊毛,厚度是普通大襖的兩到三倍,穿上后整個人瞬間膨脹了起來。
樊辰一邊用劍劃開兩邊兒的灌木,一邊不疾不徐道:“別急,要的就是慢慢上去。”
方瑤眨巴了幾下黑白分明的大眼仁兒,里面閃過一絲疑惑,忽然,她腦海里電光火石地閃過什么,微微瞪大了眼睛。
“你想落單,誘那雪怪出來”
但很快,她又皺眉道:“可是我覺得,剛才偷襲常副尉和那個士兵的,可能不是”
“可能不是雪怪對吧”
方瑤點了點頭。
樊辰看了一遭四周,微微俯下身子,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到時,我們上去就這樣說”
蒼嶺寺里。
江文杰領著士兵們趕回去時,寺廟后院吵吵嚷嚷,一處廂房院子外圍滿了人。
他才一出現,國公府的下人就跑了過來,焦急道:“江副尉,不好了,縣主被受傷了”
“什么”
江文杰的臉色微變,在下人的帶領下,他快速趕往宜平縣主所在廂房。
宜平縣主面容蒼白地半靠在床上,雙目微闔,錦織的寬大袖子成了襤褸,里面滲漏出絲絲血跡。
國公府的世子和二少爺站在一旁,縣主的貼身丫鬟跪在地上,眼睛都哭腫了。
“怎么回事”
江文杰緊張地詢問,“這么多人守著,為何會讓縣主受了傷”
縣主是跟著他來的,出了任何事情,他都擔待不起。
丫鬟匍匐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哆哆嗦嗦道:“奴婢該死,奴婢就是出去了一下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聽到縣主慘叫,回來時就就”
可惜丫鬟哭哭啼啼地說了半天,也沒講出個所以然來。
江文杰急躁不已,干脆上前去查看宜平縣主的傷勢。
可后者見有人靠近,猛地驚恐地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甚么可怕的東西,不停地往床里躲閃。
“不要不要過來快快走開”
江文杰見狀不敢再繼續強行靠近,只好退到后面一些的地方。
國公府世子咬牙切齒:“肯定,肯定是哪個該死的浪蕩子”
他說著,忽然意識到屋里還有未來的妹夫,連忙閉上了嘴。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伏在地上的丫鬟突然脫口道:“奴婢出去給縣主端齋飯時,曾聽到路上有幾個男子提到縣主”
屋里幾人頓時朝丫頭看去,后者身子一抖,又忙說:“他們都住在對面的院子里,有二十來個男子”
江文杰眉頭一擰,連忙吩咐手下:“快去把那些男子全部帶回來”
“是”
士兵正要出去,門外忽然又傳來一陣嘈雜。
“樊大人,縣主受了傷,江副尉正在調查情況,您還是先回去吧”
一直蹲在床角的宜平縣主突然目光清明了起來,她輕輕地掀起眼簾,看向來人,顫聲道:“是、是江郎嗎”
心中焦躁的江文杰雙眼一亮,立即轉身應道:“是我縣主,您怎么了到底是何人將您傷成這樣”
“是、是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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