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就唱兩只老虎。”
我和余沉沉在女生公寓旁邊的臺階上,現在這里十分清靜,我嗷一嗓子,“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脫口而出,聲音撞在女生公寓的外墻上又返回來,就有了回聲。
慌張的余沉沉快跳了起來,擋住我,“好好好,別唱了,別人都聽見了。”
“哦哦哦,我懂了,該要唱給你一個人聽才好,是吧”
她摸摸頭發,被風吹亂的長發理順,放到背后,微微點點頭。
我牽著她的手,往高處奔去。
高處的風還是要比低處的風涼的,不過,越往高處走,我們就更能體會到離太陽近的好處,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涼意也就喪失,被溫暖代替,況且,還有余沉沉,只要她在身邊,就足以帶來暖意。
等抵達山坡上,遠處冬天的景象也是一覽無余,我四處張望,看著下面校園里面人影來來往往,那就像是小棋子一樣在一張巨大的棋盤上移動。
“好啦,你可以開唱。”她模范演唱會的主持人的語氣,“歡迎華仔,傾情開唱”
鄙人的歌喉實在是很難令人感到舒適,不過那粗糙的音色,加上肯賣力氣,也是音域寬廣,又是嗷的一嗓子,山坡上的“兩只老虎”就從我的口中誕生了,她在一邊拿著手機該是在錄像。咯咯的笑,笑得彎了腰,直擺手,方才停下來。
跑到她的身邊,雙手叉腰,指著她通紅的鼻子尖兒,“你不許再笑。”故作正經的、嚴厲的樣子說道。她吹散的頭發,在此時的微風中慢慢飛揚,白色羽絨服顯得有些臃腫。
“好,好,好,不笑就是了。”嘴角掛著笑容說,“不過,兒歌還是不大適合你,你可以選擇別的曲目試試。”
我睜大眼睛,深情的看著她,十分認真的說唱康定情歌給她聽。
她俏皮的笑笑,點點頭說,“可以呀,你唱唱看。”依稀看到這個女孩子的期待眼神,那雪亮的眼神,囊括所有的美麗的風景,現在她深情的投遞給我。
從跑馬溜溜的山上到一朵溜溜的云,再到月亮彎彎任你溜溜的求。直覺得肺里的空氣被吐干凈,如她所言,傾情唱響,呼吸間,冷空氣進去,被溫暖之后吐出來。
“好”中間她打著拍子,最后,鼓掌,就好像是在演唱會現場一般,被我這粗狂的深情打動著。
“唱的怎么樣”我跑去問她,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又回歸到了之前的狀態,似乎我和她中間悲傷的橋段被切掉了一樣,或者沒有存在一般。
“好呀,好呀,很好聽的。”她看著遠處的風光,深情的凝望,“我想唱首歌給你聽,我把我唱給你聽。”
“唱什么呀請選擇你的歌單。”她說的時候,我沒有明白,當然也因為不了解我把我唱給你聽是一首歌。
“我把我唱給你聽。”她只是說,也不看我好奇的表情,直到她唱起來,才大概明白原來這是一首歌。
不過,這歌選的,令我很是感到,盡可以用感激涕零,百感交集來形容,就差老淚縱橫。
她的聲音很柔和,唱的很慢,不像是我,除了幾首聽了好幾百遍不止的歌曲,唱的時候還能帶些情感因素進去,把一個大男孩略顯粗糙的深情演繹出來,此外的其它幾乎所有歌曲,經過鄙人加工,入耳便覺惡心難受,嗷的一嗓子開頭,又嗷的一嗓子結束。
唱歌好聽的人是可以把觀眾帶進去的,余沉沉無疑就是一個歌聲動聽的人,我聽的入了神,直等到她轉過頭來看我一眼,手掌在我眼前招手晃悠,才清醒過來。
洞察了自己所唱的動聽,“還可以吧。”見我癡呆模樣,有些沒有把握,小聲的問道,那聲音里面,珍藏著她的嬌羞。
直到我反應過來,才大加贊賞,“可以呀太可以啦”為她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