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計劃,就這么被擾了個滿盤皆散,長公主氣的心肝疼,脂粉都遮不住臉上的陰沉。
等管事一走,蘇南黎看著長公主的面色,柔聲道“殿下,當真要把四小姐送給北靖王府三公子么若真是送過去,安平伯府想要和北靖王府結親都沒法結了。”
長公主冷笑一聲,“你以為鬧出今天這種事,就算我不送,安平伯府還能結親皇后她就一點臉面都不要了”
蘇南黎心下惋惜。
顧珞若嫁給蕭嘉遠,她是樂見其成的。
攥了攥手里的帕子,蘇南黎道“都怪蕭嘉遠,若非他這么過來鬧一場,這事兒也不至于就宣揚開,別人遇上這種事,巴不得遮遮掩著,唯獨他,偏要鬧得人盡皆知。”
長公主咬牙切齒道“他自然是為了給宴兒出氣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宴兒不過拿他當條狗,他倒是盡職盡責到連顏面都不要。”
被人罵是條狗的蕭嘉遠,此時在郁宴的書房笑的眼淚橫飚肚子疼。
“你是不知道長公主當時的臉色,我的天,我就恨手里沒支筆當場畫下來給你看,真的,我能笑一年。”
郁宴看了他一眼,“你真要把人收了當姨娘”
蕭嘉遠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不是吧你心疼”
郁宴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蕭嘉遠就道“郁王府那位庶出的四小姐,今年開春兒去踏青的時候,把我妹撞了河里,我妹撈上來的時候人都凍傻了,整整燒了三天,我們北靖王府是沒落了,但不是家里大人都死絕了。”
這事兒郁宴知道,皺了下眉,“她推得你當時怎么沒說”
蕭嘉遠就道“你當時正被郁王拿了把柄,自顧不暇的,我說這個干嗎,這報仇還怕沒時間么這不就時間來了”
郁宴和郁王府的人,沒一個有感情的,那庶出的妹子是給人做妾還是如何,他一點不關心,就是怕蕭嘉遠為了給他出氣自己受委屈,得了他這話也就放心了。
蕭嘉遠說完,看了郁宴一會兒,身子朝郁宴這邊湊了湊,問道“你不是要在真定待四五天么怎么今兒就回來了”
郁宴看向蕭嘉遠。
蕭嘉遠向郁宴挑挑眉毛,“說啊,宴哥哥,怎么今兒就回來了什么勾著你的心呢讓你回的這么著急,下了馬就衣服都來不及換呢就往長公主府去領人。”
蕭嘉遠學著蘇南黎叫了一聲宴哥哥,惹得郁宴抬手一巴掌朝他拍過去,“閑的沒事兒滾去看你的兵法書去”
蕭嘉遠登時嘿嘿嘿的笑起來,“宴哥哥惱羞成怒啦”
郁宴瞪了他一眼,頓了頓,道“明兒初一。”
蕭嘉遠八卦的賤笑頓時一僵,整張臉肉眼可見的陰郁下來。
每逢初一十五,郁宴都要進宮住著。
這是皇上的要求,可在宮里,郁宴住的并不舒坦。
皇上平時多縱容郁宴,初一十五的夜里就會多變態的讓郁宴知道什么叫帝王之威。
他就是要讓郁宴知道,他能給郁宴榮華富貴也能讓他活的不如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