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上青”他輕輕把三個字念出了聲。
楚上青對他來說是什么呢
是那個很輕易地,背對著世界,面對他的人。
過去的許多年里,他一點點明白這個世界上并沒有什么是他曾經得到過的,直到她出現。
理直氣壯,生機勃勃,成了長在他花園里的花,又成了他的劍與盔甲。
小小的狼崽,有那么溫暖的毛,愿意借給他取暖。
“心情好了嗎”
“好了。”傅南商說,“我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楚上青卻沒有說晚安。
而是說“滾出來吧。”
傅南商愣了下。
他左看看右看看,小心打開車門,看見十米外有人撐著傘,穿著白色毛絨的披肩。
黑色的發在夜晚的濕風里偶爾招搖。
“上去,今晚睡客房。”
傅南商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站在了楚上青的身前,手里撐著傘遮著兩個人。
他回頭看了一眼車“你怎么知道我在下面”
拖鞋濕了,楚上青皺著眉頭轉身往家走“我出門倒垃圾看見了,心情不好要找人陪著就開口,在我家樓下玩自閉,還淋了雨,你是想明天發燒讓我給你重新做行程”
“不是。”
傅南商看了一眼楚上青露在外面的小腿
“我怕打擾你休息。”
“按五十倍算加班費,我躺在icu也會起來的。”
女人的背影很冷漠。
卻像是一團火焰。
傅南商亦步亦趨,腳步越來越輕。
收了傘走進電梯,他們兩個人之間好像只隔了一個擁抱的距離。
傅南商有些口干舌燥,他沒話找話“你剛剛讀的書呢”
楚上青表情冷漠“我現寫的。”
用了高考作文55分和優秀畢業論文的全部功力現寫來哄他的。
走出電梯的時候,楚上青的臉微微有些紅。
男人終于忍不住,他上前一步,抬手摸了摸楚上青的頭“我覺得你腦子挺好的,是長大了的好腦子。”
女人掏門卡的動作頓了下。
她突然很想把這個家伙關在外面,管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