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鶩和秋水對視一眼,偷偷抿笑,原來是這才是藥苦的原因。
喝了藥,又喂了小半碗米粥,蕭珺玦就要走,被榮昭拽住,“你去哪你不許走,我害怕。你要是走了,萬一又有人將我打暈扔到湖里怎么辦楚王府的湖水那么深,我要是掉進去準沒命,你不許走,陪著我。”
“這里是楚王府,沒人會再把你扔到湖里去,你安心睡會兒覺,我還要去查一查此事。”蕭珺玦越來越有耐性,“再說這還有孤鶩和秋水陪你。”
“不嘛,你讓夜鷹夜梟去查嘛,干什么要親力親為,我就要你在這陪著我,我不要孤鶩秋水陪我,就要你。”榮昭抱住蕭珺玦的腰,抓的死死的,生怕他走。
秋水和孤鶩還是很有眼色的,趕緊借口開溜,秋水道“奴婢還有藥要熬,確實不能在這陪著小姐。”孤鶩忙不迭,跟著溜走,“奴婢突然想起來灶上還有補品,奴婢也不能陪著小姐。”
榮昭偷偷竊笑,算她們兩個識相。她抬頭望向蕭珺玦,裝可憐道“你看,她們都走了,一會兒我渴了餓了怎么辦,身邊都沒有。”
蕭珺玦怕她著涼,趕緊給她摁回被窩里,哄道“好,我不走,你安心睡覺。”
榮昭心滿意足,被子蓋到下巴,只露著臉,卻還看著他,手也不撒,挽著蕭珺玦的手臂。
“趕緊睡覺。”蕭珺玦命令道。
想要抽出手,榮昭卻不干,“別動,我要是睡著了你走了怎么辦,這樣我安心。”她把眼睛一閉,嘴卻沒停,“我要睡覺了,你不要說話,更不要動,會吵到我的。”
榮昕說得對,女人就要該柔弱的時候就要柔弱。那個榮晚不總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柔弱模樣嗎她也會。
藥勁上來的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榮昭就睡著了,但或許是蕭珺玦在身邊,她連睡著都是笑著的。
蕭珺玦靜靜的看著她,不由自主抬起手慢慢靠近她的臉龐,但就在快挨上的時候,他又將手縮了回來。
他知道,當看著榮昭被人從湖里撈上來昏迷不醒的樣子,他的心漏掉了一拍。
不多時,蕭珺玦見她睡熟,輕輕的抽出手,囑咐秋水和孤鶩好好照料著王妃就離開了。
“查出來是誰害王妃嗎”出了房門迎面碰到夜鷹,他陰沉著臉問道。
夜鷹拱手回道“沒有,未有一絲線索。”
蕭珺玦冷冷的瞥著他,聲音似數九寒天里河面上凍結的冰,吐出兩個字,“廢物。”
夜鷹低著頭,“屬下無能。”
“一個個查,不光是榮家的人,看看有沒有高家的人進出。”榮侯爺壽宴那日高云鵬鬧事,所提到是榮昭害死高氏,那么最有可能與榮昭有仇的也就是高家的人。
“是,屬下這就再去查。”看得出王爺現在很重視王妃,夜鷹不敢有絲毫怠慢。
“等一下。”還是夜梟叫住了他,夜梟對蕭珺玦道“屬下覺得這件事與高家無關。”
他解釋道“誰都不會想到王妃會在半夜睡不著,還會到房間外面走一走,很明顯,兇手是臨時起意。”
夜鷹眼神一亮,道“夜梟說得對,一定是兇手無意間看到王妃,見無人跟隨,便臨時起了殺心,趁著王妃不注意,打了王妃一悶棍,再扔到河里去。”
蕭珺玦思忖片刻,道“那就將那日在玄妙庵的人仔仔細細的再查一遍,興許有什么遺漏。”雖然玄妙庵加上尼姑也不算多,但事發是在半夜,大家都在睡覺,想要查出這件事并不容易。
榮昭再醒來時沒看到蕭珺玦有些失落,怏怏的,“又走了,人家還在病中,都不知道關心一下。”她小聲嘟囔著,噘著小嘴,滿臉的不高興。
聽見動靜,秋水撩開床幔,“小姐覺得有沒有好一點”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的心事,秋水抿嘴一笑,道“王爺忙著為小姐追查兇手,剛走了一會兒。”
扶著她起來,榮昭沒精打采的“哦”了一聲,道“剛醒那會兒渾身沒勁,喝了藥發了汗覺得輕快了不少。”看看秋水,“我餓了。”
秋水含笑道“奴婢這就給小姐準備膳食去。”
生著病不能大魚大肉,又知道榮昭無肉不歡,秋水特意為她做了皮蛋瘦肉粥,榮昭有了力氣,一口氣吃了兩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