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偵探社的會客室內,所有的其他人員都被清場,只剩下江戶川亂步和夏油杰坐在茶幾面對面的沙發上。
直接合上門,將國木田獨步等人帶著猶疑神色的面孔隔絕在外,江戶川亂步戴上那副平平無奇的黑框眼鏡,睜開了翠綠色的眼瞳,目光的落點正是梳著半丸子頭的男人。
“你去翻找過他的墓地了”名偵探平日里充滿著少年氣的聲音里罕見地帶著點冰碴。
“嗯。”知曉對方是推理能力堪比異能力者的名偵探,僅憑最初的打量就看出自己曾經去過公墓,夏油杰并未太過驚訝,而是干脆地應下來,“棺材是空的。”
一瞬間,江戶川亂步的面上出現了些許復雜的排斥神色,“你還真是墮落得徹底。”
即使知道那里什么都沒有,但他依然不想讓那座頂著誠名義的墓地被重新以這種方式打擾。
“沒辦法,畢竟我也不是名偵探,也不擅長推理,只能采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夏油杰單手撐著下巴,可有可無地解釋道,情緒并不因為對方的評價而波動。
“那既然你已經確定了這件事,為什么還要來拜訪我呢”江戶川亂步摘下黑框眼鏡將它收起來,從茶幾中間的餐盤上拿下來了一塊點心。
“果然,不愧是你,已經察覺到他可能還活著的事。”
“我之所以來這里,也是為尋求合作而已,你應該也很好奇他經歷了怎樣的事,才會詭異地死而復生吧”夏油杰不緊不慢地說,“武裝偵探社雖然有名,但是終究性質更偏向白道,你應當不想讓誠的特異之處被官方獲取,但單獨調查也會障礙重重。與我合作是最好的方式。”
“你有過人的頭腦,而我恰巧掌控著不大不小的力量,他是我們都很重視的人,你難道還有什么理由拒絕我的邀請嗎”
對方擺出的事實讓江戶川亂步沉默了,那塊點心被他咽了下去,然而面上的表情卻也變得臭臭的,嘴角下拉,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樣。
“那好吧,亂步大人可以勉為其難地與你共享一些信息,但,條件是”他蒼翠的雙眼少見地在未戴眼鏡的時候完全睜開,冷冽地注視著面前穿著袈裟的黑發男人。
“調查誠在那個組織的全部。”
“我在不久前曾經與他打過照面,”夏油杰說,“即使過了那么多年,特殊的氣質還是讓人很快就認了出來,連名字都沒有變過。本來我還在想是不是本人,但他的胸口有一道貫穿傷痕。”
江戶川亂步瞳孔微縮,不帶善意地看了眼正在敘事的男人。
夏油杰并不在意這樣的目光,而且也自覺被厭惡也是理所當然。
當初,那孩子在他眼前死去的時候,胸口處恰巧就是那道致命傷。后來因為懷疑七宮誠的身份,夏油杰派出了自己用于監視的咒靈,撞見了對方換裝的畫面。
“雖然當年是看不見咒靈的普通人,但他不知有了什么境遇,在近期變成了咒術師。”夏油杰繼續說道,“米花町的咒靈都被祓除得很干凈。”
正聽著他發言的偵探從茶幾下的抽屜里拿出了紙筆,在紙張上沙沙地寫著什么。
“這是我知道的那個組織的幾個據點。”江戶川亂步說,“你可以去監視。誠他沒有對我的記憶,或許經歷過一些我們無法想象的事件。我希望你能盡快找到一些資料。”
夏油杰接過這張薄薄的紙,卻沒有開口道謝,也知道對方并不會愿意接受自己這樣的人的感謝。
“好了好了,亂步大人就不送你了,快點離開武裝偵探社吧。”江戶川亂步率先扭開了門把,出去之后重重地關上門,將委托人單獨丟在了會客室中。
夏油杰垂眸一看,桌上的那盤點心此時已然空空如也,只剩下些許碎屑。
國木田獨步從外邊走過來,繼續招待他,這個戴著眼鏡、有著褐色馬尾的男子性格嚴謹而恪守禮節。
“不好意思,亂步先生的能力很強,只是偶爾會表現出一些孩子氣。”他雖然是在道歉,但是字里行間對于那位名偵探還是維護的態度,對于這位令江戶川亂步單獨招待的男人,他雖然很好奇,但是并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異樣。
“哪里哪里,江戶川先生確實幫了我大忙。”夏油杰露出了一個屬于盤星教主才會擁有的微笑,態度和煦地說道。
不知為什么,國木田獨步在看到這個表情時,有一瞬間下意識地感到不寒而栗。
這是一個天高云淡的周末。
“我搶到了小高田的演唱會門票”咖啡廳里,鈴木園子興高采烈地說道,她將那印著花里胡哨字體的入場券拍在桌上,在座的毛利蘭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是那個最近很火的女星嗎”毛利蘭問道。
“當然,”鈴木園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暢快地喝了口飲料,湊近過來壓低聲音,“不過,實際上是因為我家是演唱會的贊助商之一,所以額外贈送了很多張位置靠前的票。”
旁邊的江戶川柯南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露出半月眼,這么輕描淡寫地說出自己家是某個火爆偶像的贊助,該說不愧是鈴木財團嗎
“竟然是高田的票,當初我們搶了很久都沒有搶到。”聽到關鍵詞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