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以什么身份替誠醬決定的呢”五條悟摩挲著下巴,嘴角微微彎起,語氣雖然輕柔,但是比起他往常的聲調卻顯得陰陽怪氣。
“你該不會是誠的監護人吧”相比起來,夏油杰的話語就正常許多,他呷了口茶,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琴酒的動作微不可查的一頓。
作為見慣大場面的殺手,他的表現很鎮靜,即使被質問,也沒有試圖去觀察身旁七宮誠的表情。
“我是他哥哥。”銀發的男人語氣沉著,氣勢逼人。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的氛圍都有所變化。
夏油杰原本勾起的嘴角垂落,狹長的雙眼中冷芒一閃而過,但又被他舉起茶杯以動作遮掩過去,等瓷器在玻璃茶幾上發出輕微的磕碰聲時,他已經完美地戴好了屬于盤星教教主的假面。
本來坐在位置上的七宮誠有些驚訝,下意識地掃了旁邊的琴酒一眼,見對方不動聲色的模樣,于是也做出了已經拿好弟弟設定、早已熟悉劇本的模樣。
“原來是哥哥啊。”五條悟驟然綻開一個笑,態度180°大轉彎,“哥哥君不要這么有偏見嘛,我們學校師資力量雄厚”他指指自己。
“學生活潑可愛。”他摸了一把虎杖悠仁的頭發。
“就業前景廣闊。”五條悟拍拍七海建人的肩膀,又伸手想拍一下夏油杰,然而被對方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如你所見,當咒術師未來可期。”男人非常有自信地說道。
聞言,琴酒嘴角一撇,嗤笑了一聲,顯而易見的不屑。
即使是七海建人,聽到了五條悟對東京咒高的介紹,也有些不忍直視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面孔看起來愈發嚴肅。
作為他們口中當事人的七宮誠,本來還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坐在了琴酒和虎杖悠仁之間。
身邊的大男孩在他將目光望過去的時候,就露出分外友好而充滿活力地笑容,一邊悄聲說道“你好,我是虎杖悠仁。你可以直接叫我悠仁。七宮誠,我可以直接叫你誠嗎”
“可以。”被施以注目的銀發少年下意識偏轉了眼,垂下眸子,即使隔著口罩,側面的輪廓依然顯得清雋而漂亮,長長的睫毛仿佛小扇子一樣輕顫。
很熟悉。
虎杖悠仁再次感到似曾相識。
“感覺仿佛在什么地方見過誠呢,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心中的想法也被他習慣性地直接說了出來。
“是嗎”想起之前因為對方體內的兩面宿儺而不得不使用尚未掌握的“凝視獵物”暴露面目的那次,七宮誠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蜷縮。
“你今天是幫助了娜娜明嗎”虎杖悠仁湊過來,悄聲問道。
“娜娜明”這個稱呼令七宮誠有些疑惑。
“就是七海啦。”粉毛少年順暢地解釋道,一邊指指旁邊的金發西裝男人。
“算是吧,其實他當時應該不需要幫助也可以。”七宮誠說。
“所以,誠醬是什么想法呢”五條悟忽然抬高了聲音。
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還在與虎杖悠仁說悄悄話的七宮誠身上,包括之前嘲諷眾人的琴酒。
“我嗎”原本正與虎杖悠仁悄悄話的銀發少年反應慢了半拍,隨后說道,“其實我在現在的校園里生活很好,同學們和老師也都是熟悉的。不過”
他的語調一轉“能夠看到咒靈確實是十分令人困擾的事情,生活上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如果能夠系統地學習如何面對咒靈,或許對我來說是更好的事。”
作為玩家,當然是要開拓新地圖,而且,這也符合他對咒靈方當初作出的許諾。如果自己作為一顆埋入高專的釘子,與特級咒靈里應外合,或許可以幫助他們封印五條悟,隨后獲得獄門疆。
或者干脆對這位最強咒術師攤牌,讓他去殺光咒靈,自己白得一個獄門疆。
“所以,你的選擇是”五條悟顯然明白自己方即將勝利,頓時順勢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