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瞥了自己的好友一眼,他的立場模糊,更傾向于帶七宮誠回盤星教,但是希望很渺茫,也沒有合適的理由。此時之所以站在幫助五條悟的立場來發言,目的是要讓對方以正常的方式稍微脫離那個組織的監控。
多半是那個組織的走狗罷了,竟然敢自稱誠的哥哥。
“我可以”七宮誠剛想繼續說些什么,答應五條悟入學的請求,然而手腕卻被旁邊的銀發殺手按住了。
凌亂的劉海間,琴酒墨綠色的瞳孔注視著他,眼底顯然是不贊成的模樣。
“現在立刻做出決定還是太突然了,容我思考兩天時間,等有答案了之后再告訴你們。”七宮誠最終還是改口道。
“當然可以。”五條悟打了個響指,“我想,你還有著我的聯系方式吧。”
“嗯,時間有些晚了,你們還有其他的事情嗎”七宮誠問。
“現在這個時間,似乎正好是晚餐時間”男人壓根沒有聽出七宮誠口中隱含的逐客令的意思,甚至還想留下蹭飯。
然而,在這位無良教師身后的七海建人抬高了聲音“前輩,我晚上還有任務,可以提前離開嗎”
“咦,那個,我晚上也有些其他的事。”虎杖悠仁也舉起了手。
“這樣啊”五條悟面上露出一些可惜的神色,“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建議你們盡快離開。”琴酒的忍耐似乎到了極限,語調分外冷漠。
“那樣的話,誠,我也回去了。如果遇到不開心的事,歡迎來找我調解。”夏油杰目光不帶感情地落在有著銀色長發的男人身上,手指向前,對少年遞出了名片。
七宮誠接過,垂眸看去,只見對方的名字之下,寫著“盤星教”的字樣,下方還有著奇特的標志花紋。
很快,所有的客人都陸續離開,只剩下七宮誠和他身旁的琴酒。
“頭還暈嗎”七宮誠對著身邊的男人發問。
“我已經沒事了。”琴酒說,“你當時,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
“只是湊巧。”七宮誠說。
“你在敷衍我”男人皺起眉,如果此時在他面前的是組織中的其他任何成員,此時就已經被他用槍抵住了腦袋。
“我在組織里的保密級別應該比你要高。”然而少年卻沒有露出任何慌張的模樣,一雙藍色眼睛淡淡地落在琴酒的面上,“這個問題我想,應該不需要向你匯報吧。”
七宮誠在試探自己比起當年來說,是否還是組織繼承人且具有更加超然的位置。琴酒在組織的排位足夠高,根據之前的表現,對他的容忍度也很大,所以此時的話語更多的是為了進一步確認自己的地位信息。
聞言,琴酒的面孔僵住了一秒,仿佛被人憑空打了一拳,一時間竟顯得有些空白。
“是我逾矩了。”他的語氣有些干澀,“感謝你在之前伸出的援手。”
“你是在追捕雪莉吧”七宮誠說,“也是boss的命令”
“沒錯。”男人垂下眼睛,破天荒用了敬稱,“您有線索”
以往柔軟而天真的男孩,在“回來”之后,性情似乎也產生了變化。這種屬于決策者才會擁有的氣場第一次出現在了對方身上。也讓琴酒內心一時間產生了某種錯亂,但又被他自己強硬地撫平。
“目前沒有,組織的事我最近沒有在關注。咒術師似乎很有趣,我想轉學過去看看。”七宮誠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更傾向于通知而不是尋求建議。
而這一次,琴酒沒有再試圖干涉他的決定。而是垂頭默認。
“先生應當不會介意這件事,就不必告訴他了。”七宮誠繼續說道,“你也無需調查,這是我單獨的決定。”
雖然琴酒在生存點上很慷慨,實力也相當強大,但是在面對咒靈和異能力者時也會有短板。這樣對待他,更是為了防止對方不管不顧深入調查以至于身陷險境。
“我知道了。”男人的薄唇抿起,身上的氣息宛如冰雪。
“不用這么緊張,咒術師的態度還算友好。轉學手續還是要拜托你了,”七宮誠走到了銀發男人的面前,湊近對方用手指纏繞起對方的一綹長發,“琴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