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式茈。”
巨大的沖擊波蔓延了幾公里,擦著七宮誠的身體重重地落在本想要展開領域的花御身上,耀眼的咒力將日光的亮度都泯滅在空氣之中。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這道攻擊填滿,凡是掠過之處,一切有形物體全部被解離。
原本囂張的特級咒靈同樣如此,強盛的攻擊讓它幾乎瞬間湮滅。
但是,作為人類對森林的恐懼中產生的咒靈,它同樣擁有仿佛植物一樣堅韌的生命力。那點余燼中,咒靈用盡全力遁地逃跑。
七宮誠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5。
在極短的時間內扭曲六眼的視線,并且達到五厘米的偏差,留給花御茍延殘喘的機會。
再多就會被五條悟發現。
即使是這么細小的差距,也冒著被對方感覺到些許端倪的風險。
反正咒靈已經活下來了,七宮誠抬高視角,真人那邊的行動也成功收尾。咒靈方這次的入侵成功結束。
所有受傷的學生都被送進了咒術高專的醫務室。
“沒想到你的真實樣貌是這樣啊。”就在往回走時,五條悟忽然出現,湊近了七宮誠的面前。
雖然六眼隔著障礙物也能視物,但更多的是通過物體中稀少的咒力流向來判斷輪廓,整體視野更偏向于紅外線。嚴格來說,這是五條悟第一次以肉眼觀察對方的容貌。
即使之前已經知道對方是好看的長相,但在此刻五條悟原本從沒有對除了自己以外有過這種概念的大腦里,也閃過了“原來自己新收的學生竟然這么引人注目”的想法。
“五條老師才讓人大吃一驚吧。”七宮誠說,意有所指地向對方眨眨眼。
沒有了眼罩的遮擋,白發教師的模樣少了許多往常的輕佻,即使嘴唇是勾起的,但那雙蒼藍色的眼睛里卻沒有絲毫笑意。
白色的睫毛更襯得他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冰冷地評估著面前的一切。
那若有若無的壓迫感令七宮誠下意識繃緊了神經。
難道他發覺是自己在最后的時候所做的小動作
銀發青年忽然向他抬起手,七宮誠忍住了下意識的躲避欲望,站著沒動。額角傳來被觸碰的感覺。
五條悟輕輕下手一戳,正好落在暴露在外的傷口上,令少年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乖,去找硝子吧。我還有事,不陪你了。”青年語調輕快地說道,隨即轉身走遠,留下七宮誠一時間也露出了死魚眼。
明明本來就是在排隊等治療,這個人,性格真是莫名其妙。
“兄弟”東堂葵不知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瞬間矗立在了七宮誠和虎杖悠仁之間。
面對兩個少年共同懵逼的神色,他哈哈大笑,“我們從初中就形影不離了,既然恢復了那不如”
七宮誠與虎杖悠仁對視一眼,兩個同病相憐的人類不約而同地陷入短暫的沉默。隨即在同一時間以相反的方向跑開。
絕對不是害怕,實在是東堂葵的腦回路太奇怪了。鬼知道對方多了什么不存在的記憶
東京京都姐妹校交流會的持續時間是兩天,而無論是什么樣的比賽,只要有了五條悟的參與,都不會變得常規。
抽簽的結果是“棒球”。
這場別開生面的由全員咒術師參與的棒球賽就這樣在雙方的校長和老師的監督下開始了。
明明最初還是是使用的正常的擊球方式,然而在愈來愈多的人加入賽場之后,場面就失去了控制。
機械丸干脆直接造出了投球機器,西宮桃坐上自己的掃帚升空,準確地攬住屬于東京校的投球。
“如果可以用咒術的話,那贏豈不是太簡單了嗎”將自己戴著的棒球帽檐輕輕往下一按,七宮誠忽然勾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