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氣憤的朝著孫氏和龔氏面前啐了一口“無恥婦人”
有人鄙夷的從鼻子里冷嗤一聲“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真真人心難測啊,今兒總算見識到什么叫恩將仇報。”
“”
孫氏和龔氏的臉已漲成豬肝。
李逢君冷冷看了她二人一眼“如今保證書就在我手里,你們抵賴不掉,我馬上就去縣衙”
一聽縣衙,孫氏又慌了,急得看向王落花“花丫頭,你就干站在這里,眼睜睜的看著你兩位嬸嬸被人休辱么,我們到底是一家人啊”
王落花冷笑一聲“原來嬸嬸還知道我們是一家人”
“”
“如果真當我是一家人,又為何在醫館開張的日子,拖著孩子跑到這里來訛詐”
孫氏頭上虛汗直冒“我我”
一直沉默不語的龔氏忍不住了,她用一種氣憤的眼色盯向王落花“花丫頭,你何必咄咄逼人今兒明明是你擺了我和你二嬸一道,你”
“我擺你們一道三嬸你可真是會開玩笑,我根本都不知道你們會有臉鬧上門來,既然你們要恩將仇報,我也就沒必要以德報怨了。”
她冷靜的看了一眼李逢君,“還麻煩天寶哥哥替我去縣衙走一趟,我要拿回被她們霸占的房產,田地,還有我娘的嫁妝。”
孫氏見王落花動真格的了,嚇得臉色都黃了,連忙哀求道“別,花丫頭,二嬸求你了,你就放過二嬸吧,千萬不要去縣衙告狀”
因為她們真的占了大房的房產,田地和嫁妝,若鬧到縣衙肯定要吃大虧。
更倒霉的是,她竟然被那個小王八蛋哄騙著簽下了保證書。
這下可好,任憑她說破嘴也說不清楚了。
她悔的恨不得抽死自己。
龔氏氣急,這二嫂真是個蠢貨,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她拉了拉她“二嫂”
孫氏此刻生怕自己被關進大牢,急得掙開了她,只管央告“花丫頭,過去都是二嬸的錯,還求你看在大家是一家人的份上,饒我這一回,我再不敢了。”
她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王落花想到今兒是醫館開張,不宜再和她們糾纏下去,她看了孫氏一眼道“只要你們今后能安份守已,我就不與你們計較,但丑話說在前頭,你們若還敢像今天這樣跑過來胡攪蠻纏,敲詐勒索,休怪我不客氣。”
孫氏鞠躬作揖“不敢了,再不敢了。”
她拉著柱兒就要走,偏偏柱兒不甚明白究竟怎么了,他硬賴在那里不肯走;“娘,賠錢貨還沒給我們銀子呢,怎么”
孫氏一把捂住他的嘴,強行將他抱走了。
她一走,龔氏也狼狽的拖著一句話都沒來得及發揮的毛驢急匆匆的走了。
一時間,醫館門口終于安靜下來。
本來還很猶豫要不要進來瞧病的病人,想到剛剛李逢君口口聲聲叫神醫娘子,還說她憑著精湛的醫術,不知救了多少人,也不在乎多救兩個,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進去了。
終于,王落花迎來了醫館的第一位病人。
雖然,先前看著熱鬧,其實瞧熱鬧的人多,進來的人一瞧她是個小姑娘,就走了。
甚至還有人說,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做什么不好,偏做個醫婆。
又說連醫婆都敢大張旗鼓的跑出來開醫館了,當真傷風敗俗。
此刻,她倒真服了李逢君。
他的歪門邪道,不僅絕了那兩個后患,還順便夸了她的醫術。
第一位病人是位滿面愁容,憔悴不堪的老太太,她哭喪著臉道“神醫,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恐怕快不行了。”
王落花柔聲問她“老婆婆,你怎么了”
“我肚子里生螞蝗了,再過幾日,這些螞蝗恐怕就要將我的血都吸干,到時候我定是活不成了”
“”
“這些日子,縣里的郎中我都瞧遍了,他們都騙我說沒病,可是我明明吃下了螞蝗。”
王落花大概明白了,問她道“婆婆你為什么要吃螞蝗”
老太太臉色更愁了,懊惱道“半個多月前,我去女兒家探望小外孫,不想走到半途實在口渴,我瞧路旁邊有一條小溪,便走到溪邊捧起一捧水就喝,喝完我發現手背有些癢癢,好像我東西在爬,我一看,娘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