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讒言哈哈,若非這個女人的緣故,你怎會仗打到一半就想回韋營”越野冷笑。沈絮如意識消散之前,才明白越野所謂“離棄”不是穆子滕的離席,而是穆子滕打了林阡幾場之后就想回他的南面戰場。
穆子滕察覺沈絮如內傷嚴重,一邊運氣給她一邊抬頭噙淚“大哥,可知道我來支援大哥的路上,有人預謀向海逐浪和林美材投誠我再不回韋營,只怕南面戰場都保不住”
“你為何不早說”越野這才悟了,面色稍一平和,忽又生疑“韋營危急,為何你瞞著我”
“這么多年,大哥叫我守哪里,我就一定守得住哪里,從來只給大哥捷報,敗仗和壓力全部都一個人扛下。不是刻意要隱瞞,只是不希望大哥分心,不希望大哥被擾,不希望大哥失望。”穆子滕冷笑,“這些,都是游仗劍、肖憶和大嫂共同的作戰方式這些人,卻全部被大哥遺棄”
穆子滕說罷抱起沈絮如轉身就走,越野大驚急忙上前相攔“子滕”
“大嫂,你說得對,大哥他已經變了,確實不值得為他留戀。”穆子滕轉身一笑,傲慢地看著越野“像大嫂這般千載難逢的好女人,是應該被珍惜、被呵護、被尊敬的,而不是被你這樣反復不停地折磨、傷害和冷落”
“放開她穆子滕你反了嗎”越野如同暴怒的獸,“竟是真的你和她之間還有多少丑事沒有揭發”
“還揭發什么,我都承認了”穆子滕哈哈大笑,少年氣性,那時沈絮如已經昏死,穆子滕說罷此句,便橫抱著她走向戰馬。
正欲將她置于馬背,背后一道強風急灌,不是越野金刀又何物穆子滕一手不停止抱她上馬,一手則飛快地持槍御敵,徑直出手,槍扎一線,十度交鋒后逮著機會,狠朝著越野的心口而去,越野大驚急忙回防,卻未想穆子滕只是虛晃一槍,趁著這一機會已經帶沈絮如馳開了幾步。
“哼,你怎應中計對你,我豈可能出殺招”穆子滕帶一絲憐憫怒喝,越野一時目眩,竟被槍纓晃得站不穩。
“果不其然,你心里,只有你自己”穆子滕當然失望,“就算我押著險情不報,你也該料到,強行把我調到下莊,韋營會捉襟見肘除非你自欺欺人,我原也是這樣說服自己說你自欺欺人現在才明白,你是為打敗林阡泯滅良心、寧可犧牲我們在韋營的兄弟”笑,“古洞莊如是,榆中上梁如是,清水驛如是,你再犧牲下去,山寨將從隴陜縮到定西,再從定西縮到不存在”
“有我越野一天,斷不會教任何人取代”醉中越野振臂高呼,竟然毫無悔改之意。
“取代取代、取個屁代”馬鞭抽響,穆子滕早帶著沈絮如馳開老遠,臨走時覺得不解氣,于是拔掉馬角壺往越野這兒扔回來,愣是把他本就沒握穩的金刀給撞飛了。
章邈宋丞手忙腳亂去扶越野,陳玘看著穆子滕遠去的背影,心中也隱隱受到觸動寨主他,確實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