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濃郁的香味瞬間撲鼻而來,連帶著他身體里的餓感也被勾起來了。
夏景曜眉頭一挑“看起來竟然還不錯。”
倘若就這么倒了,似乎有些可惜了。
想到這里,夏景曜將手中的毛筆摔回到了筆架上,拿過一旁的侍從適時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將食盒里面的飯菜全都端了出來。
那道回鍋肉甫一入口,夏景曜的眼睛就半瞇了起來。
他又嘗了一口酸菜魚,神情越發愉悅。
沒想到這位安王還有這么一手好廚藝。
這兩道菜可謂是做到了他的心坎里了。
這么一想的話,他或許應該對安王多上點心了。
至少在他沒有吃厭安王做的菜之前,安王還不能死。
想到這里,他又吩咐身邊的侍從道“去,查一查安王身邊的人除了我派去的之外,都是誰派去的。”
那名侍從“是。”
于是之后的幾天,鄆州衙門每天都有新鮮的飯食送過來。
夏景曜的心情也越發的好了。
但是有人比他更高興,那就是元熙帝。
看完鄆州送來的加急奏報,元熙帝當場連叫了三聲好。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
他將手中的奏折直接遞給了下方的一眾朝臣。
為首的內閣首輔當即接過那份奏折和其他人一起看了起來。
看到后面,他們不禁一愣
“為表彰四州糧商積極協助朝廷賑災,安王親書仁義之商四字,刻成匾額十三幅,贈予其中十三家糧商。”
“四州糧商感于安王之德,隨后捐銀一百一十二萬三千兩,贈予鄆州以重修大堤。”
“正因為如此,此次安王治災鄆州,不僅沒有耗費國庫一枚銅板,反而有十三萬一千五百三十一兩銀子的結余。”
“安王以為,如此仁義之商,不可不褒獎,故請奏朝廷,賜予四州九十三糧商每家一個科考名額。”
元熙帝毫不猶豫道“這件事情朕做主,準了。”
按大揚律,凡經商者,本人及其子孫三代不得科舉。
內閣首相等人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四州糧商一開始爭先恐后運送糧食去鄆州的真正目的
可是到了安王口中,卻成了四州糧商積極協助朝廷賑災
商人重利,他們雖然厭惡,但是商人不偷不搶,至少比那些貪官污吏要強。
如此一來,那些商人雖然沒賺到錢,卻賺到了名,他們哪里還敢抱怨他們被安王擺了一道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有了那塊安王親書的匾額,他們在本地的名望肯定能上升一大截至少某些喜歡去商人家打秋風的小官小吏肯定是不敢再去了。
安王給了他們臉面,他們自然也要把這份臉面捧實了,于是他們一口氣捐了一百多萬兩給朝廷。
而朝廷和安王付出的卻僅僅只是一副字和幾十個科舉名額。
可能有人會說這是不是有賣官鬻爵的嫌疑
但是安王承諾的僅僅只是幾十個科舉名額而已,連秀才身份都不是,所以這算哪門子的賣官鬻爵。
如此可算得上是皆大歡喜。
這位安王辦差還真是滴水不漏啊
只可惜了,安王的身子骨太差了。
所以他們也沒有多想,當即笑著說道“安王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