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直接游向了夏景曜,最后在距離夏景曜不到十公分的位置站定。
他說“國公怎么一個人喝起了悶酒,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嗎”
一邊說著,他一邊伸手從夏景曜身前穿過,手臂上的肌肉幾乎擦著夏景曜的目光而過,從另一側的托盤里拿過酒壺和一個小酒杯。
“不如我陪國公喝兩杯”
就在敖銳澤站定的一瞬間,水花撲打在了他寬闊有力的胸膛上。
等到水池里的水平復之后,濺在他身上的池水因為沒了支撐,順著他的下巴,他的喉結就往下流去。
夏景曜下意識地順著水流的方向看過去,腦中繃緊的弦瞬間就斷了。
他腦海中也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敖銳澤是怎么從之前的含蓄一下子變得這么熟練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敖銳澤已經把酒倒好了。
他拿起酒杯,輕輕地跟夏景曜碰了碰,然后仰頭一飲而盡。
夏景曜這才反應過來。
熟練有什么不好
至少他如愿以償了不是嗎
如果說此前他只是對敖銳澤的身體有些心動的話,那么現在,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好好地探索一下這具年輕有力的身體了。
想到這里,他隨即也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不需要他開口,敖銳澤就已經提著酒壺又幫他滿上了。
接下來,兩人就這樣默契的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期間敖銳澤甚至又叫仆從送來幾壺酒進來。
等到岸邊的酒壺全都空了的時候,夏景曜也已經有些微醺了。
敖銳澤卻沒再繼續叫仆從送酒進來。
他看著夏景曜“聽說每次泡溫泉的時間都不宜超過一刻鐘,否則對身體不太好,正好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天就到這里吧。”
聽見這話,夏景曜往池壁上一靠,仰頭看向敖銳澤,他那被酒水已經浸潤成緋色的嘴唇輕啟“好啊”
“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了怎么辦”
敖銳澤低頭看著他,他的發冠松松垮垮地掛在他的頭頂上,墨色的發絲順著他光潔的側臉,垂在他如紅翡般的脖頸上,他的眼尾微微向上翹起,眼角泛著淡淡的紅暈,眼神迷蒙,似醉非醉,勾人心魄,動人心弦。
敖銳澤的喉結瞬間滾動地更厲害記了。
所以夏景曜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敖銳澤只說道“那么,冒犯了。”
說完,他直接起身上前,然后一把將夏景曜抱了起來,轉身上了臺階。
感受著掌心之下獨屬于敖銳澤的炙熱,夏景曜右手一松,手中的酒杯直直地掉進了池水之中,濺起的水花和從他白皙的腳掌上垂下的水滴碰撞到了一起。
溫泉池外,看到屏風打開,候在外面的仆從當即就要上前伺候,哪知道下一秒就看見敖銳澤抱著夏景曜走了出來。
他們瞳仁一緊。
因為他們的第一反應是敖銳澤是不是對夏景曜做了什么,比如下藥
哪知道下一秒,他們就看見夏景曜懸在身側的手朝著他們的方向揮了揮。
他們立即就要上前攔住敖銳澤的動作當下就僵住了。
然后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敖銳澤抱著夏景曜走進了他的房間,并且當天晚上都沒有再出來過。
敖銳澤想說,他一開始真的只是想邀請夏景曜泡個溫泉,好好地休息幾天而已。
結果他直接跟夏景曜在溫泉莊子里廝混了三天。
直到他接到消息,說是工部的人都趕到了,讓他回去主持大局。
敖銳澤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摸了摸胸口上的那一條條抓痕,忍不住又在還在熟睡中的夏景曜的嘴角上親了一口,然后才起身下了床。
雖然敖銳澤已經想明白了夏景曜現在應該只是單純地饞他身子而已,根本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