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大概也知道這事非同小可,客氣讓阿刁等一會,他進去通報。
阿刁當然愿意等,一邊等一邊搜了信息。
陳家人的詳細信息肯定查不到的,但成員名字這些多少能蹭點吧。
仆人關閉了播音,拿起通話器聯系了內堂一處。
老爺不在家,這種大事也不會傳達到妾室那邊去,首先得到消息的就是陳家夫人,后者有些驚訝,但很快將消息轉達給了陳然的老母親那,詢問后者該如何處理。
頭發灰白且面容枯槁的富態老婦人眼皮子都不帶動的,對著夫人道了一句“小三早已夭折,哪來打秋風的小丫頭,打發了就好,別的不許多說。”
夫人眸色微頓,低頭應下。
阿刁聽到門內有動靜,本靠著門柱的身體立刻站直了,近前去。
但門還是沒開。
仆人從監控里再次上下打量了下阿刁,越發確定主人們的判斷,這哪里能是陳家的孩子,他直接道“我們夫人說陳家并無陳阿刁這個人,還請小姑娘去別處化緣吧。”
化緣化緣
就差明說她是來討飯的了。
阿刁磨磨牙,從背包取出準備好的文件,繼續甜甜道“我知道自己的話不可盡信,我這里有資料跟戶部的公函還有dna測試的文件可以證明我的身份,勞煩拿進去,我沒想從陳家拿東西,我只是想讓你們改掉我的死亡登記,我得去讀書,我”
話還沒說完。
“滾滾滾,哪來的騙子,說了沒有這個人。再不走,可莫怪我府中護衛動手,小丫頭不知道官秩府邸對不軌者有衛護擊殺之權”
大門還沒開,護衛也沒出來,門上的智能槍口就開了閘口,露出了射孔,瞄準了阿刁。
阿刁“”
他娘的,甜不下去了。
她咬了下嘴唇,腮幫子又鼓了起來,最終還是退了一步,什么話也不說,走了。
瘦小的人拖著行李箱越走越遠。
大門后,仆人戰戰兢兢看向端莊雍容的夫人,“夫人,她走了,但她在地上留下了那些資料,是否拿進來”
后者垂眸,給了一個眼神,仆人立即開門出去拿了資料,小心遞給了夫人。
秀挺的身姿衣裙微動,夫人帶著丫鬟走了。
進屋后,她已經看完了這些資料,但坐下后,把它扔進壁爐篝火中。
火焰慢慢將它吞沒。
白日焰火,她的眉眼在火光中若隱若現,頗為冷漠無波瀾。
行李箱的輪子在青石板路上發出了轉動的摩擦聲,偶爾遇到小石子還會顛吧一下,街邊滿是繁華的商鋪,摩登女郎跟城市青年來來往往,行色匆匆,各種美食香氣飄逸,櫥柜里滿是昂貴的時裝。
過了一會,她實在走不動了,坐在了公園的椅子上。
她茫然難過了很久,直到實在忍不住。
對面小攤的烤腸真的好香。
香腸是要買的,而且買三根。
一邊吃烤腸喝奶茶一邊難過的阿刁開始考慮接下來該怎么辦了。
她隱隱覺得哪里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