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輕雖然不懂大婚的流程,不懂人家是如何大婚的,沒參加過別人的喜宴,但他不傻,沒有新娘子仍舊繼續大婚的事兒,他沒見過,也沒聽說過。
明擺著太后是在誆騙他。
他對著太后直翻白眼,“您真有見識,沒新娘子,您都可以繼續大婚,那沒新郎官,也能大婚嘍”
所以,他不參加自己的大婚,也沒什么事兒的吧
太后“”
她一時噎住,看著宴輕,沒了話。
這小東西不好糊弄,從很小的時候就看出來了,明明長了一副不傻的腦子,卻偏偏不走正道,真是愁死她了,如今娶個媳婦兒,也是千難萬難。
她無奈地說,“那你說要怎樣”
沒新娘子她覺得仍舊可以大婚,但沒了新娘子又沒有了新郎官,那是真沒法大婚。宴輕這個東西,真撂挑子不干,她也逼迫不了。
宴輕很光棍地說,“她回來,大婚之期繼續,她若是不回來”
太后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地盯著宴輕,就怕他說出大婚取消,以后都不娶的話來。
宴輕頓了一下,無所謂地說,“那就推遲唄。”
太后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取消不娶了就行,她與宴輕好說好量,“若是推遲,今年就再沒好日子了,要等到明年春天了,太遲了。”
“那你總不能讓我去抬一頂空轎子。”宴輕不高興,“我娶的是空氣嗎”
若是被太后壓著娶一頂空轎子進門,不得被他的紈绔兄弟們笑死
太后想想也是,看來宴輕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了,她只能咬牙說,“那你派人去江南漕運問問,凌畫到底能不能趕回來若是能趕回來,盡快趕回來。”
她看向一旁,“就那個誰,是叫云落吧江南漕運你熟悉吧你去”
云落對太后拱了拱手,搖頭,“主子當初把屬下給了小侯爺差遣后,再三交代,一切以小侯爺的安危第一,無論是誰,都不可指使走屬下,屬下必須留在小侯爺身邊時刻護衛小侯爺安危。”
這話拿到太后面前說,是有些大不敬的,過于強硬拒絕不給太后面子。
但太后聽了心里卻很高興,連連點頭,“好好好,凌畫把你給小輕,是十分看重你,也是十分看重小輕,你時刻護衛小輕安危是對的,哀家剛剛要把你指使走,是哀家的不是,那你就別去了。”
云落垂首,“謝太后娘娘。”
太后看向宴輕,“那個讓端陽去”
宴輕都不同意,“誰都不去,她忙的很,您別派人去搗亂了。”
太后不高興,“你們大婚是大事兒,派個人去問問她能不能及時回來,怎么能是搗亂”
宴輕眉梢挑起,“那江南漕運還是國事兒呢國事兒不比私事兒重虧您還是太后,一國之母,就不能以大局為重”
太后“”
她看著宴輕,半晌沒說出話來,啞口無言。
宴輕擺手,“行了,您就別操心了,一把年紀了,累不累您不就擔心怕夜長夢多,我悔婚不娶了嗎我今兒就把話撂這兒,只要她不悔婚,我就不悔婚,成不成她若是趕不回來,就推遲到明年春天,我一樣娶。”
太后心里高興,這正是她怕的地方,如今聽他這樣一說,她倒是寬了一半的心,“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您趕快回吧”宴輕已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