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靳看了她一眼,沒說旁的,端起茶盞。
榆錢皺眉。
那手腕上還有兩行貓爪子印呢
頭疼
貴平行至國公府前,國公府外看守的禁軍迎上,“貴平公公。”
貴平頷首,輕嗯一聲,正想入內,禁軍悄聲道起,“貴平公公,剛剛茂竹公公來過,帶走了趙小姐。”
貴平愣住,茂竹
眼前的禁軍受過他恩惠,所以國公府的事都會如實同他道起,“是,一個時辰之前的事,茂竹公公來國公府,將趙小姐帶走了,說是要去大理寺見趙國公。”
禁軍知曉得也不多。
貴平臉色一黑,趕緊轉身,吩咐一聲,“去大理寺,越快越好。”
“是。”駕車的禁軍不敢耽誤。
等到大理寺外,值守的禁軍見貴平公公形色匆匆,都不敢攔。
貴平徑直往羈押趙國公的地方去,果真見茂竹侯在房間外。
“貴平公公。”茂竹遠遠見了他,迎了上來,朝他行禮。
“人呢”貴平開門見山。
茂竹笑道,“小的讓趙小姐勸勸國公爺,興許,趙小姐就勸動了呢趙小姐人已經去了。”
貴平淡聲道,“你是嫌事還不夠是嗎”
茂竹笑道,“貴平公公誤會了,小的只是替殿下分憂啊,趙小姐要是勸動了趙國公,殿下這處不就了了一處心事嗎”
“你替殿下分憂”貴平近前,“我查過你,你哥哥的死同傅載時有關,你是特意的,也是他傻。”
茂竹愣了愣,一臉茫然,“小的聽不懂公公說什么。小的只知道殿下想讓國公爺服軟,國公爺不肯,照此下去,殿下也下不了臺。國公爺在此處羈押了月余兩月,還沒見過家中的人呢,這次一見趙小姐,說不定心就軟了,就同殿下服軟了呢”
貴平臉色越漸難看。
茂竹繼續道,“難不成,貴平公公沒做到的事,小的做到了,貴平公公這處怕在殿下跟前失了寵信”
貴平上前,啪得一耳光打在他臉上。
茂竹驚訝看他,捂著臉,眼中都是惱羞成怒,“你,你”
但周圍都是禁軍在,茂竹不敢說什么。
貴平湊近,“我告訴你,我不管你什么目的,若是國公爺有什么閃失,你這條命也留不下來。”
茂竹咬牙切齒。
恰逢此時,屋門打開,趙暖出來。
貴平掩了眸間憤怒,“趙小姐。”
趙暖眼圈和鼻尖都是紅的,看了貴平一眼,沒說話,徑直走開,茂竹捂著臉跟上。
貴平看向一側的禁軍,“看好國公爺,不要有閃失。”
禁軍應是。
馬車上,貴平目光望向馬車外,這是要逼死國公爺
貴平垂眸。
怎么到了這一步。
黃昏過后,苑中開始掌燈。
床榻上,李裕迷迷糊糊醒了,也慢慢睜眼。
溫印守在床榻邊,見他似是醒了,溫印放下手中書冊,輕聲道,“李裕”
李裕目光有些遲緩,真似早前他剛醒時候的樣子。
“李裕,沒事吧”溫印擔心。
李裕卻是清醒的,也搖頭,“沒事,就是有些頭暈,也沒什么力氣,好像躺了很久。”
溫印輕聲道,“胡師傅先前說的,藥性慢慢上來了。”
李裕輕嗯一聲。
溫印一直坐在床沿邊守著他,也慢慢看著他的臉色由早前的紅潤,慢慢泛白,到眼下
其實他臉色的蒼白,比早前時候更甚。
那時候她給李裕擦完臉,因為溫水的緣故,李裕的臉上還多些紅潤,眼下真是煞白一片,看得讓人
溫印低眸,“再睡會兒,我在這兒陪著你。”
“溫印。”他聲音很輕,氣若游絲。
溫印抬眸看他,這幅模樣,真似生病小孩兒一樣,少了早前的沉穩睿智,像病重最脆弱無助的時候。
“胡師傅說明日就會醒了,等明日晨間,我就去請太醫,說看見你動了動手指。你現在好好再睡一覺,我在這里守著,明日就好了。”溫印許是見眼神中迷茫,無助,像極了溫順的小奶狗,溫印又伸手撫了撫他額頭,“醒來之后要做什么,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