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朝前走了兩步,瞪著陸孟說“你憑什么不見我還想讓婢女把我打發走,你怕什么”
“怕你口水噴我臉上。”陸孟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指著她說“離我床邊遠點站著。”
“而且你說我憑什么不見你,憑我是建安王妃啊。憑你就是個郡主,我想不見就不見。”
“你馬上就不是了”
百里月準備了一肚子嗆人的話,專門對付那些像他父親的妾室一樣,喜歡說話愛彎彎繞繞的女人。
她覺得建安王妃也是那樣的人,干什么都要人伺候著,看著柔柔弱弱的,實際上心機深沉,提前喂馬,還說不定給那匹馬喂了什么成癮的東西呢。
否則馬王如何會臣服于一個女子
百里月身邊的槐花說了,確實有那種會讓牲畜馴服的藥物。
百里月認定這個建安王妃就是用了卑鄙的手段。
可是現在她那一肚子的話都用不上了,因為這個建安王妃說話特別難聽,根本就是個壞女人
“我這次來皇城,就是要嫁給軒哥哥的”
百里月一雙鳳眼,微微上挑,還是挺好看的,畢竟是有名有姓死得也夠排面的女配,很是有一股子烈日紅花的味道。
可惜蠢了點。
陸孟雖然知道自己也不太聰明,她那點腦子在這個人均運籌帷幄的世界里,活到現在是靠運氣。
但是她覺得自己靠運氣,比這個銀月郡主拼爹好多了。
傻子也是有鄙視鏈的。銀月郡主這波在底層。
她說“等我嫁給了軒哥哥,你就不再是建安王妃了,你的出身那么低微,你必須給我讓位”
陸孟躺在床上,聽著聽著就打了個哈欠。
她其實已經不困了,白天睡得多下午又睡了一覺,現在就是渾身懶洋洋的。
百里月正在那激情的自我演講,一看到陸孟打哈欠話頓時就噎住了。
“你”百里月又上前一點指著陸孟說“竟然如此惡劣對本郡主不敬,等我以后嫁了軒哥哥,有你好看的”
“是你對我不敬吧,”陸孟稍微坐起來了一點,給自己后背弄了個軟枕靠著,被子里面晃著小腿,漫不經心地觀察著這個小辣椒。
純純的工具人嗎
軒哥哥,才見一面就叫得這么親熱
不會是有什么過往吧
“我現在才是建安王妃啊,”陸孟一邊想著,一邊敷衍說“按照身份你現在比我低。”
“不過我不跟你計較,你要嫁給建安王我知道了,你說完了嗎”
陸孟一副“不與傻子爭長短”地說“你要是說完了就出去吧。天色不早了,這一片營地可是男子營帳,若是有人看到你出入男子的營帳,你的清白就毀了。”
“清白毀了你就嫁不成建安王了。”
百里月被噎的難受,她長這么大因為身份尊貴,在南疆更是無人不知她跋扈,說話從來不拐彎。
這么多年難逢敵手,這一次踢到鐵板,氣得面紅耳赤,跟烏大狗似的。
“你真的好惡毒,你的清白才沒了呢你既然知道這里是男子營帳,為什么還住在這里”
“因為我是建安王妃啊。”陸孟挑了挑眉說“我至少現在還是。”
百里月一身紅衣,本就生的嬌俏,現在氣得人面紅衣相映紅。
走又不甘心,不走又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她今天來就是來挑釁建安王妃的,好了解一下這個建安王妃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
本以為這建安王妃肯定是和其他的女子一樣,善于裝柔弱做一些陰險的事情,比如給那匹馬下藥。
可現在她發現,自己在這個女人的面前根本占不到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