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衛殷都沒再和景長霽共乘一輛馬車,但隨著到達錦州的日子推進,他的臉色卻愈發不太好看。
這幾天也沒再出現遇襲的事,讓不僅太子一行人,高伯一行人也松口氣。
但另外一邊情況卻不太好,尤其是辛苦這么久,甚至折損了這么多人,結果效果卻一點沒有。
在前去賑災的一行人往前走時,過了沒多久,他們經過的一處地方無聲無息出現兩撥人。
以兩人為首,一撥為首的男子一襲黑色錦袍,臉上遮了面具,瞧不清任何五官,甚至連眼睛都沒露,正是之前抓走景長霽的黑袍男子。
而他旁邊為首的男子臉上沒有任何遮擋,正是夏侯騫。
夏侯騫陰沉著臉盯著遠遠離去的一行人,終于沒忍住動怒嘲諷轉過頭“少、宗、主你耍我是不是”
黑袍男子看不到表情,只是沉沉盯著前方沒說話。
夏侯騫氣得臉色漲紅,在原地走來走去,氣得發笑“小王現在懷疑你們合歡宗所謂的至毒圣寶到底是不是只有虛名,不是讓那個秦大夫去給衛殷下藥了結果呢衛殷沒事,那個景長霽竟然服了藥也沒事”
甚至瞧著兩人精神頭還不錯,這哪里像是都中了蠱毒的
黑袍男子終于收回目光,低沉喑啞的腹語帶著莫名的情緒“本座何時說了是至毒圣寶衛殷當年從娘胎里帶的毒才是,他這些年為了克制這種毒,用另外一種毒達成一種平衡。之所以沒效果,應該是他常年服用毒藥,身體已經對別的毒藥不起作用了。”
夏侯騫更氣了“所以就這么算了小王的人就白死了”
黑袍男子卻是驀地轉身“那你想如何”
夏侯騫“既然你這么廢物,那不如把你的位置讓給呃”他的話還沒說完,直接被黑袍男子戴著手套的手遏制住了脖頸,頓時呼吸都透不過來。
就在夏侯騫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被一把摔在地上,重重一摔,竟是歪頭吐出一口氣“你”
但對上再次抬起手的黑袍男子,夏侯騫啞了聲音。
他在五毒派只是一個長老,雖然是北冥大皇子,但北冥又不是只有一個皇子,他加上又是質子,這些年不在北冥。
所以機緣巧合入了五毒派,算是有點實力,但五毒派哪里比的上合歡宗
五毒派成立很多年了,但一直在江湖上沒什么名頭,直到二十年前突然五毒派出了很多稀奇的毒,還都難解,這讓五毒派逐漸壯大。
但同樣從二十年前開始厲害起來的,還有合歡宗。
夏侯騫直到當上長老才知道合歡宗二十年前新換了一位新宗主,據說很是貌美,手段卻毒辣,她手中的毒與稀罕東西很多,且都是世間難解的。而五毒派的毒就是由這位新宗主的,同時代價就是這位合歡宗的宗主掌管半個五毒派。
而面前這位據說就是新宗主的兒子,等弱冠后,直接就成了少宗主。
本來空降后讓很多合歡宗的長老不滿,但據說對方的手段比宗主只高不低,不到半年就站穩了腳跟,距今過了三年,早就不是他能對付得了。
但夏侯騫雖然畏懼但不服氣對方只是憑著是宗主兒子就上位,剛剛沒忍住逞口舌之快。
夏侯騫能屈能伸,痛快認了錯“小王只是說說,沒這個意思,少宗主不要和小王一般見識。”
黑袍男子顯然知道對方還有用,沒真的下死手“我們合歡宗的毒如果沒效果,那你們五毒派更沒用。這次不行,那就下次,滾吧。”
夏侯騫被人扶起來,聽到這話氣得胸膛起伏,咬著牙,還是猛地一甩袖子大步走開了,心想這次失敗,就不信他這少宗主回去能交代,到時候不還是要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