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霽“巫寂對外也是被封將軍收養,但他還是能離開顧都。”他說了自己對對方的那種熟稔感,頓了一下,才遲疑偷瞄一眼衛殷,才繼續輕聲開口,“我懷疑,他可能是前太子。”
衛殷其實也不怎么信任北冥的這些人,但對方沒任何動作加上又是剛來,所以暫時沒懷疑過對方,景長霽這么一說,他驀地抬眼“你確定”同時意識到什么,終于明白景長霽為什么吞吞吐吐不肯直白說出來,尤其是口中所謂的熟悉感,怕不是熟悉是很熟吧,畢竟第一世的時候景二可是給衛翎當了很多年的屬下。
景長霽一直瞧著衛殷所以清楚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眼神透露出的酸溜溜都快變成實質,整個將他給淹沒“也不是但那身形容貌這么陌生,可有熟悉感肯定是曾經跟我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人。”
他雖然也和巫寂待過一段時間,但巫寂那時候對外是偽裝的,加上他因為懷孕生子又不喜巫寂騙他所以沒怎么仔細去看過巫寂,所以景長霽對巫寂的印象依然不熟。
排除掉能讓他這么印象深的,似乎只有第一世相處過很久的前太子。
雖說過了這么久,但人的記憶是下意識留著的,反而更容易在某個時刻瞧瞧跑出來。
衛殷更酸了,在景長霽把終于睡著的小一一放下后回頭就看到衛殷捂著胸口“你怎么了”
衛殷看他過來,順桿爬,腦袋一垂搭在景長霽的脖頸處,甕聲甕氣“氣得心口疼,阿旭還說跟他沒什么,都變成那樣子我都沒認出來,結果阿旭一眼就瞧得真真的,好氣全身都氣得不舒服,要喘不過氣了。”
景長霽無奈“是嗎那要怎么樣才能好”
衛殷半斂著眼偏頭去看,從他這個角度能清楚看到景長霽近在咫尺的五官,眸底有光亮亮的“什么都行”
景長霽氣笑了“不行。”
衛殷又捂著心口哎呦一聲“我心口更疼了,阿旭好狠的心,我只是想讓阿旭幫我擦背而已。我被氣得手軟腳軟不想自己沐浴。”
景長霽才不信他的鬼話“你怎么不說讓我給你洗”
誰知他不說還好,這么一說只看到某人眼睛愈發的亮,干脆力道一泄,直接努力把自己那么大一個塊頭掛在景長霽身上“阿旭這么一說,我好像真的站都站不穩了,勞煩阿旭幫忙了。”
景長霽“”
衛殷當晚「憑本事」占了不少便宜心滿意足第二天去上朝了。
上朝之前倒是沒忘記正事,讓衛一立刻派人去細細查這位曹相義子。
不僅是他,這次北冥跟過來的所有人,上到曹相下到一個隨行的下人都要查的一清二楚。
這么一查之下,沒幾天還真的遞過來不少消息,尤其是擺在最上面的一份。
衛殷掀開第一頁,就看到最下面寫著幾個字的結論北冥曹相義子曹令溪并非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