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都是自己人,安初虞沒掩飾情緒,震驚、意外、費解,各種情緒交織在臉上。
“我聽到的時候跟你一樣的反應,我還特意問了馮導,是悅庭的那個席總嗎他回答是的。”沈薔氣不打一處來,皺眉道,“這部電影最大的投資方是秦總,他背后的廣海集團正愁找不到機會跟悅庭合作,于是順水推舟,想通過喬綠霏來籠絡”
安初虞臉色難堪,沈薔就沒繼續往下說。
但有些話她實在是不吐不快,沉默半晌,深深地吸一口氣后,她惱怒道“那位悅庭的太子爺到底什么意思出手幫老婆的死對頭,家族聯姻也不帶這么不給老婆面子的。”
沈薔正在氣頭上,祝翠西小心翼翼地插話“這當中是不是有誤會啊席先生不像是那樣的人,他和虞虞姐關系挺好的。”
沈薔不太管安初虞的私生活,不敢置信道“是嗎”她問話時看向安初虞。
安初虞沒有回答。
沈薔不清楚他們夫妻關系如何,單論今天的事,她就感到憤憤不平“喬綠霏真跟席總沒關系,投資方肯賣這么大面子電話都打到馮導這里了,若不是馮導堅持,你連試鏡的機會都不會有”
安初虞把劇本攤開擱在腿上,從第一頁開始翻看起來,是不打算參與討論的意思。
沈薔還打算弄清楚緣由后思考對策,現在知道對家后面的人是席箏,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毫無頭緒之際,聽見安初虞不冷不熱道“薔姐,你別發愁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辦,晚點給你答復。”
“你打算怎么做”
安初虞視線不離劇本,一字一句看得仔細,話卻說得漫不經心“冤有頭債有主,當然是誰惹的事找誰算賬。”
沈薔訝然“你要找席箏算賬怎么算”
安初虞抬眸看她“我可以不回答嗎”
沈薔雙手環胸靠著椅背,吸氣呼氣,暗示自己要平心靜氣“行,你說你來解決就交給你了。”她自我調侃,“自從知道你的身份,我就覺得我這經紀人當得有點多余。”
安初虞搖搖頭“薔姐說笑了。”
車在路上行駛了快一個小時,在黑夜徹底來臨時到達安初虞住的小區。
沈薔坐在車里,手扒著車門說“我就不陪你進去了,給你放幾天假,好好休息,認真研究劇本,別讓馮導失望。”
安初虞嗯了聲,戴上口罩,攏著衣襟進去。
還沒走進電梯,她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轉過頭,一個年輕小哥懷里抱著一束玫瑰花,正在跟樓下的管理人員交涉。
“是我的訂單嗎給我吧。”安初虞走過去,打斷兩人的對話。
她戴著口罩物業的管理人員也能認出來,微笑著說“安小姐,是你的鮮花。我正準備給他登記,正好你回來了。”
小哥核對完信息就把花給了安初虞。
安初虞抱著那捧玫瑰進了電梯,以為是哪個朋友送來的,拈起花里的卡片卻看到席箏的名字,她的表情一霎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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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總,你送花送得很不是時候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