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想了想,不確定她要問的是什么,只能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席箏離開公司時沒穿上午那套正裝,換了一身休閑的服飾,很顯年輕帥氣,好像還噴了香水,從旁經過能聞到淡淡的香桃木的氣息。
女人的直覺向來準得可怕,唐溪月一猜他就是要去見哪個女人。
金屋藏嬌是吧?別讓她逮住。
許燁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他怎么敢未經允許透露席總的私人行程:“唐小姐,不好意思……”
“誰要聽你說這個!”唐溪月尖聲打斷他,“我只需要你告訴我,席箏去見誰了,還有他現在在哪兒?”
她先前就對席箏已婚的消息半信半疑,通過這幾個月的打探,完完全全不信他的話了。連他的朋友們都不清楚他老婆是誰,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妻子根本就不存在,是他編出來糊弄她的謊言。
坐在后排的席箏已經聽出了對方是誰,不耐煩地說:“掛了電話。”
許燁匆匆說了句:“唐小姐,我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先掛了。”
紅燈倒計時快結束了,許燁擦擦汗,手握住方向盤,跟著前面的車緩慢起步。
安初虞根本沒睡著,一直在閉著眼養神,她抬了抬帽檐,露出一雙困倦的眼睛,眼底藏著狡黠的笑,拖著調子問:“誰啊?”
她都聽見了,電話里是嬌俏的女人的聲音,有些刁蠻任性,似乎是生氣了,質問許助席箏去哪兒了、見了什么人,一副正宮娘娘的口吻。
席箏摸了摸鼻子,沖許燁說:“問你話呢,誰啊?”
許燁:“……”
安初虞問的人應該不是他吧?這讓他怎么回答?席總真會給他出難題。
許燁急得額頭再次冒汗。
“嗯?”安初虞眉梢上挑,一雙明亮有神的眼審視著席箏,輕聲提出質疑,“有什么事是我作為妻子不能知道的?”
這句話她還是跟他學的,算是活學活用。
席箏欣慰的是她終于肯把自己放在他妻子的位置,雖然她本來就是他的妻子。可令他哭笑不得的是,她難道真以為他會跟別的女人有牽扯嗎?
席箏清了清嗓子,認真道:“的確沒什么事是作為妻子的你不能知道的,剛才打電話的是公司老董事的女兒。你都聽到了,她對我有企圖,麻煩作為妻子的你出面解決一下。”
滿足了好奇心的安初虞開始裝死,拉下帽檐打了個哈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她才沒有閑心跟情敵對線。
席箏笑了起來:“席太太,你就這態度?”
安初虞:“還想讓我怎么樣?人都在你公司里了,你要是不自覺,那我經常在外拍戲也管不住啊。”
聽她這副愛答不理的語氣,席箏真是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咬她一口。想看一眼她吃醋的樣子都是奢望,她才不屑呢。
安初虞連打了兩個哈欠,又困又累,但她這會兒睡不著,只能看著窗外的景物醒神。看著看著她就發現方向不對,驚問道:“這不是去我家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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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助:你了不起,你清高,你讓我當司機還嫌我礙眼,想把我踢下車……有本事自己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