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冰涼的心,漸漸變得滾燙。
剛剛有些散亂的意志,再一次凝聚起來。
“對,我不能倒下去!”
“我是吳王,任何后果,任何責任,只能我一個人承擔。”
“我還要和寧元憲談判,我的戰斗還沒有結束,反而剛剛開始!”
…………………
鎮遠侯爵府內!
鄭陀睡遍了蘇難所有的美貌妻妾,又把蘇劍亭所有的妻妾睡了一遍。
真的是如同天堂一般。
放蕩形骸了幾天。
應該辦正事了。
應該給國君上新奏折了。
剛剛拿下鎮遠侯爵府的時候,為何不給國君發捷報?
因為不能。
那樣和白夜郡城捷報的時間間隔太短了。
很多人就會懷疑,這鎮遠侯爵府城堡你也打得太容易了吧,你這幾乎是剛剛行軍趕到就立刻打下來了啊。
所以要過幾天,裝出一副大戰幾天幾夜的樣子。
不僅如此。
還要在鎮遠侯爵府城墻上破滿血跡。
還有堆放很多尸體。
總之,一定要弄成戰況慘烈的樣子。
鄭陀是武將,他的奏折不需要驪四駢六,要裝出一副沒有讀過書的樣子。
“白夜郡城大戰之后,臣晝夜不停率領大軍南下攻打鎮遠侯爵府。激戰五天五夜,傷亡過萬,斬殺蘇難叛軍八千,終于奪下蘇氏城堡,徹底平息蘇難之亂。”
“但蘇難老賊太過于狡猾,率領心腹幾人逃亡,使得臣二人竟不能全功勞,請陛下恕罪!”
兩個人寫完了奏折,派遣兩隊騎兵,第一時間給國君和太子送去。
鄭陀侯爵道:“不僅僅要給國君和太子送去,還要派遣十幾隊人,到處宣揚,公開捷報。要讓整個天下人都知道,鄭陀和梁永年二人剿滅了蘇難叛軍,平息了越國西部之亂,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梁永年不住點頭。
鄭陀道:“梁大人,恭喜立下不世之功啊,從此之后您就是我越國的擎天玉柱。”
梁永年道:“不敢不敢,滅蘇難叛軍,首功在鄭陀伯爵,您才是我越國的擎天玉柱。”
接著,梁永年皺眉道:“但陛下應該還是會知道,消滅蘇難主力大軍的是沈浪和張翀。”
鄭陀冷笑道:“沈浪是用什么軍隊滅掉蘇氏主力的?羌國騎兵,這是引蠻軍入境,狼子野心,這等行徑和蘇難又有什么區別?不臣之心,躍然紙上,他這是意圖謀反。百年之前,蠻族入境的災禍還歷歷在目。”
梁永年道:“對,對!而且他占著有羌國騎兵撐腰,區區一個六品小官,對我們兩人狂妄放肆,不但不服從命令來攻打鎮遠侯爵府,而且還多方阻撓,致使蘇難逃脫!”
鄭陀道:“不僅如此,他還放縱羌國騎兵在境內瘋狂燒殺搶掠,所以這一戰他雖然有功,但是過更大。”
梁永年一愕,這一點真沒有吧。
鄭陀道:“他沒有做,我們可以代替他做。”
這話一出,梁永年明白了。
先假冒羌國騎兵到處劫掠,殺良冒功,然后把罪名栽贓到沈浪頭上,豈不妙哉?
關鍵時刻,一定要狠辣果決。
……………………
兩日之后!
一支羌國騎兵出現在白夜郡內,到處燒殺掠奪。
殺了一城又一城。除了鎮遠城和白夜郡城,其他城池全部都遭遇了劫掠殺戮。
這白夜郡也是倒了大霉了,活生生被劫掠了兩回。
只不過第一次沈浪帶人劫掠的是西域商人,而這一次遭殃的是平民。
殺得人頭滾滾,一車一車人頭往外運。、
燒毀了無數房屋。
劫掠了無數的金銀。
這些羌國騎兵每到一處城池廝殺劫掠的時候,就大吼說這奉沈浪之命來劫掠。
沈浪向羌國女王借兵一萬,但是卻沒有錢給。
我們羌國騎兵幫助沈浪打敗了蘇難大軍,結果一個金幣都得不到。
所以沈浪答應了他們,白夜郡內任由他們劫掠,不管搶到多少都算是軍費和犒賞。
這些老百姓哪里能夠分清楚這些?
他們就知道劫掠燒殺的是羌國的騎兵裝扮,舉著是羌國的天狼鷲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