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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星空古門。
也看到了被“斬龍臺”吞噬的姓寧的人類,這寶器的確霸道,但應該無法斬殺他……
黑槿只是一瞬之間,便來到了寧奕的身旁,人未至,聲便至。
“你若想活命,便等我拿了這兩卷古書。”
寧奕眼神之中有一抹殺意閃逝。
這黑槿,還惦記著自己的“山字卷”,現在果然在打這個算盤……想借著白早休的手,把自己收拾了,然后她好趁機謀取漁翁之利,把生字卷與滅字卷都拿到手。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寧奕壓下胸膛的一口悶血,眼睜睜看著黑槿從自己身旁掠過,瞬入那扇古門之中。
“斬龍臺”的威能鋪天蓋地涌來,寧奕彎腰躬身,一只手按在大雪地上,抬起頭來。
他睜開老龍山天眼,瞳孔之間一片金燦。
所見天地之間,無數道纖細的黑線,從大雪之中蜂擁而來,向著自己的脖頸匯聚。
想把自己斬首?
想必這就是“斬龍臺”的兇險之處,鍘刀斬首,因果鎖喉。
寧奕瞇起雙眼,想到了“吳道子”被一刀斬下頭顱的凄慘模樣,那和尚倒是沒反抗,就這么“乖乖受死”了,倒算得上是坦然赴死。
只可惜。
自己跟吳道子可不一樣。
“想斬我?”
寧奕深吸一口氣。
他雙手拔劍出鞘,細雪的長光挑開天地之間的昏暗,紛紛揚揚的大雪被劍氣一團一團的炸開。
就像是當初在天都客棧,以金剛體魄打出“千手”這一式。
遠方高舉“斬龍臺”的白早休,瞳孔收縮。
她看見,大雪之中,一道年輕身影,雙腳站定,拔劍出鞘。
一道又一道的劍影,劈砍挑撩,一劍又一劍,不再是虛幻之影,而是凝實的劍氣,久久不曾消散,那個姓寧的年輕男人,像是生出了千條手臂,所持不僅僅再是一把劍。
而是千把劍。
那條斬龍臺幻化的老龍,貼地前沖,張開血盆大口,瞬間便撞擊在劍氣之上,一整條龍身被劍氣砍得支離破碎,無數大雪在寧奕身旁三尺之內飛濺,化為兩撥轟隆隆飛逝的潮水,這片三尺屏障隨著劍氣的席卷,越來越大,由三尺變為三丈,再變為三十丈,直到一尊巨大的法相浮現。
風雪轟隆隆被抬起,像是有位千手菩薩,拔地而起,頭頂撐開一片雪幕,緩慢伸出千條手臂,各自持劍,最終擺出了巍巍坐鎮的森嚴寶象。
斬龍!
一條老龍撞擊在劍氣菩薩的面前,以卵擊石,如飛屑般四濺爆射。
白早休的神情變得有些蒼白。
她死死咬緊牙關,盯住那個風雪之中有如天神下凡的黑袍男人,這一副姿態顯化而下,就連白帝所布下的“生滅”規則,似乎都要被那個男人的劍氣斬開。
這是什么劍?
白郡主的眼神陰沉下來,她還有一件壓箱底的寶物。
若是動用,那么即便這個男人有天大神通,萬般本領,也難逃一死!
她一只手按在腰間,沉而不發。
下一刻,她的瞳孔陡然收縮。
斬開一整條老龍之后,法相數十丈高的巨大劍氣菩薩,便在白帝天地的規則之下震顫,動搖,無數大雪從那位“菩薩”的寶冠頭頂傾瀉,崩塌,猶如一場大瀑布,純白色的雪潮轟隆隆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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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黑袍,從大雪潮中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