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形陣法。”寧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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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符圣,誠懇道:“草原八大王旗,方圓數千里,人人都敬畏的大陣法師,卻從未在世人面前拋頭露面……難道是因為,這位大陣法師,根本就不懂修行?”
那位“稚童”的身影沒有開口。
他只是笑了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寧奕踏入小元山。
寧奕神情淡然,跟在“稚童”的身后。
兩人一前一后,踏入小元山。
山霧繚繞,如置身仙境,即便是蜀山的小霜山,在秋末季節,也不曾有如此大霧,遮人眼目,而寧奕能夠感應到……這濃郁霧氣,卻不是陣法刻意營造的效果,這座名叫小元山的山頭,應該是地承某處霧氣之穴,被“陣法師”打通了地脈,于是自然而然的形成了這道奇觀,稚童走在前面,微微抬手,便有飛掠而來的托盤,茶盞從霧氣之中掉落,不偏不倚落在托盤上,接著便是潺潺茶水傾瀉,幾乎在同一時刻,四五個呼吸,這些畫面在寧奕面前如行云流水一般銜接。
寧奕笑著伸出一只手,接過茶盞,那張托盤便倏忽飛離。
這是陣法,在素華宮見過類似的“把戲”。
有些意思。
他一只手端著茶盞,輕輕吹氣。
小元山符圣輕聲道:“你覺得此地如何?”
寧奕笑道:“靈氣氤氳,陣法豐盈,上好之地。”
符圣問道:“異鄉人,你見過比這更精妙的陣法么?”
寧奕挑了挑眉,含蓄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蜀山山主陸圣,乃是寧奕認知之中,絕對的陣法第一人,后山的陣法雖然只見過寥寥幾次,但都是可鎮山壓海的大手筆,這座小元山的山頭陣法,精致有余,大氣不足,如果真要論陣法造詣,丫頭也能做到。
并不難。
關于“小元山符圣”,寧奕已經有所耳聞,這位大陣法師在白狼王帳下靜修,為天神高原的邊陲防線布置陣法,想必真正大氣磅礴的符箓法陣,這位符圣也是可以布下的。
然而“稚童”再一次道,“這里陣法如何?實話實話便是。”
寧奕笑道:“應該是您年輕時候所布,有些地方,尚有缺陷。”
符圣笑了笑,道:“你說的很對,但只有后半邊對。”
寧奕微微一怔。
“稚童”輕聲道:“這就是我真實的陣法造詣了。”
寧奕皺眉道:“天神高原的邊陲防線,北拒妖族,雄偉壯麗。”
“那不是我布置的。”
符圣笑道:“那是老師布置的,我只是一個借鑒者,把老師的智慧和心血,轉化成實際的陣法……但其實,那并不是我的作品。”
“老師?”
寧奕意識到,自己之前一直困惑,追尋的某個問題,似乎已經揭曉了答案。
妖族天下,一直沒有對天神高原動手。
草原邊線的陣法,是一個原因。
而這片草原上,應該有位令妖族都忌憚的“強者”,就像是西海的葉長風,一個人能夠代表某片地區的“獨立”和“規則”。
符圣的老師……寧奕轉頭望了望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一道身影,或者是異常。
符圣笑道:“別看了……妖族天下費盡心機,想要證明老師的存在性,這千年來都是一場空,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