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修怕了,“那我打傘呢?”
“雷會拐彎,你打傘,也會從傘下面拐進來劈你,還會喊閃電一塊來。”
過了一會,李敬修忽然抓了一把花生放在屋檐下,哭著說:“請你吃,你劈得輕一點。”
看兒子實在是想去,李岳山咬咬牙讓媳婦把橡膠熱水袋找出來,灌滿了熱水揣兜里,推著自行車出了門。
父子兩騎一半推一半,深一腳淺一腳的到老聶家,看到穿成一個圓球,只露出眼睛的芽芽,李敬修不等車停穩就蹦了下去。
芽芽說:“我等你好久了,還以為你不來呢。”
“怎么會呢,答應了要來送你,就一定會來的,如果實在不來,那是因為老天爺不讓我出來,不是故意的。”
天大地大,老天爺最大,所以芽芽表示理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廢話。
芽芽看了眼雪天里等待的其他人,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我要走了。”
李敬修從親爸那拿出一個小罐子遞過去,“里頭是我媽熬的苕麻糖,可好吃了,你在路上帶著吃吧。”
芽芽很感動,拿出一小塊隕石,自得說:“我也給你準備了這個。”
李敬修很驚喜,“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這一個。”
聽說能賣一百塊之后,他就沒好意思去討。
芽芽鄭重道:“大概因為我是你肚子里的蟲吧。”
李岳山哭笑不得說:“叫心有靈犀好一點吧。”
芽芽爬上架子車,抱著糖罐跟大伙揮手告別。
人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再大眾的視線里。
誰也沒發現,跟芽芽最黏糊的大黃沒有在人群里。
老聶家人怎么樣,李敬修沒去看,反正一路上他很失落,坐在熱乎乎的炕頭上干脆吃起了苕麻糖,然后心情就漸漸就好了。
一個人吃獨食的感覺也挺好的。
他嘿嘿嘿的一勺接著一勺吃著苕麻糖,渴了就倒點熱水喝。
只是過了一會又覺得寂寞,要是芽芽在,他就能吹噓一下苕糖的做法,說不定還能說動芽芽花錢買家里的苕糖,現在人不在了,也沒有人交流糖的味道。
到了鎮子,卻不是去車站,年輕人領著芽芽就站在一條馬路牙上。
他讓芽芽喊自己郝哥哥。
“我小姨子就在儀表局下面的醫療器械廠的運輸組當女司機,要空車去南方運東西,咱們剛好能趕上趟,比坐火車還快。”
芽芽點點頭,“明白,就是‘咻’一下那種。”
那人笑了笑,說了一句剛剛好,朝遠方擺擺手。
一輛四噸重左右的卡車呼嘯而來,一個女人探頭笑瞇瞇的打招呼,開了車門接過芽芽。
一聲狗吠,芽芽往后一看,喊:“大黃”
大黃吐著舌頭繞著卡車轉圈圈。
那人也見過大黃,看狗腿腳顫巍巍的彎不下,驚奇的脫口而出,“這狗從石頭村追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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