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味太淡了,我聞不出來。”
大黃無奈說。
芽芽麻溜的改口;“謝謝婆婆”
田老婆子打趣說:“你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芽芽很看得開,“孩子,臉皮厚點無所謂啦。”
田老婆子是要去衛生所,她對那也非常熟,喊芽芽幫忙寫字,然后蓋上了自己名字的印章,交了一塊錢。
她認字,就是眼神不好很吃力。
這年頭,類似田老婆子這樣由衛生院許可的接生婆是能掙錢的,接生一次一塊錢,接生員分兩毛,接生員分八毛。
有時候衛生院產婦多忙不過來,還會請鄉間的接生員來幫忙。
芽芽第一次來衛生所,好奇的東看西看,覺得衛生所有一股味很好聞,站在大廳里猛吸了好幾口。
大伙想的都是孩子樂意去的地方,比如文化宮或者供銷社,甚至是飯館,哪家孩子沒事跑滿是消毒水的衛生所啊。
衛生所臨時進來兩個產婦,田老婆子又被留下來搭了一把手。
晌午過后才拿了出生證準備走。
給衛生所提交證明,交錢,等著找錢,再拿回孩子的出生證,這事就完了。
她到大廳的時候,芽芽脖子上掛著個聽診器到處晃,其中一個醫生笑瞇瞇的看著她。
田老婆子瞧了一眼天,慢悠悠的帶芽芽去衛生所食堂吃飯。
本地少吃饅頭,窩窩頭之類的,有稀飯干飯。
老婆子一坐下就掏糧票和錢,豪氣的點了四毛錢一份的過油肉,五分錢的素菜,兩碗米飯。
那菜比人連盆子都大,滿滿當當的都要溢出來。
外頭的人找得昏天暗地,食堂里芽芽吃得滿嘴油光。
吃了飯已經過了晌午,田老婆子又拿一斤糧票,花了兩毛四買了一斤干面粉做的饅頭,這樣回去就不用開火,夠吃幾頓的,
小孩的心情陰晴不定,走出衛生所食堂時,芽芽已經想回去了。
郝叔叔一定著急找她的。
田老婆子說:“婆婆眼神不好看不見,要到郵局寄東西,你再幫幫忙。”
芽芽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田老婆子路上又耽擱了一會,花了一毛二分買了一斤香蕉,跟芽芽邊走邊吃。
郵局柜臺比芽芽還要高很多很多,她把匯款單枕在膝蓋上寫。
“鳳仙,我閨女的名字。”田老婆子絮絮叨叨,“五六年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帶孫子回來看看我。”
“她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嗎?”
“是啊,坐火車得三天。”
“我覺得不遠,媽還是要看看的。”芽芽想蔣文英了,她覺得只要坐車能到的地方都不遠。
老婆子頓了頓。
是她不好,以前重男輕女,以為生兒子重要,對閨女不好得很。
閨女嫁人后就斷了聯系,這么多年了也不愿意回來。
田老婆子也很守信,帶著芽芽去地質隊。
畢竟吃公家飯的單位,到附近問一問就知道了,只不過他們這離地質隊的地方可不近,得繞好大一個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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