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
他自是不信,夏朝禁賭,街上開的那些只能算小賭,而像這種賭籌數額巨大,動則傾家蕩產,花樣極多,聚眾千人以上,進賭坊還需交封口費,又兼帶洗黑錢的地下大賭坊,若是無人引路,怎能找得到!
“你到底是誰?”
她緩了緩氣,作答:“關玲瓏。”
他還想再問什么,有一道急聲傳來。
“主子,不好……”那黑衣青年瞧向她,見她半死不活想來也不礙事,便繼續道:“賭坊混入了一名夏家暗衛,已被我就地斬殺,主子,此處恐怕不能再久待。”
景公子狠狠瞪了她一眼,上次春紅樓慘敗,暴露了不少蹤跡,這次,運往金川的糧鹽被劫不說,還被唐家嶺給奪了礦,殺了他不少守衛,剛棄了一個鹽行,這處賭坊只怕也得舍棄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跟這女子脫不了干系。
該死的女人,賣給窯子還是太便宜她了,反正帶著她逃也不方便,他要她嘗嘗慢慢等死是如何感覺!
天亮,林中,景公子一行人騎馬狂速奔跑,將后面追來的人遠遠甩開,留下些人埋伏。
南宮祤花忍攜人一路追來,被這批埋伏的人擋住去路,不得已抽身對付,而待解決完這撥礙眼的人,前面那一行騎馬之人早已逃之夭夭。
又是差了一步。
南宮祤心中憤懣難平,隨手抓起一活的人,冷拽著衣裳,切齒問道:“那些逃的人中有沒有一個女人?”
“……應該有。”被抓的生疼。
應該?
他瞇眸,轉而掐住這人脖子,嗜怒:“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不知道。”被掐的不透氣。
這時,旁人被幾抹劍架住的一人,似乎知道他問的是誰,冷然嗤笑道:“主子把那女人藏了起來,送了她一朵霜花淚,她必死無疑,夏王若是此刻回去,興許還能見那女人最后一面。”
那人說完,南宮祤薄怒不已,雖然能輕易扭轉這人的脖子,但一想到諸多事不曾審問,便放棄了弄死這人的念頭,隨手將人一丟,再次翻身上馬,吩咐花忍道:“你繼續去追。”
“是!”
花忍心知,比起南宮顥,那關姑娘對夏王來說比較更重要,遂分了一撥人再次向前追,而另一小撥人和那條狼狗則跟隨夏王離去。
賭坊中的人提前被遣散,冥棧容帶人前去時,早已是個空殼子,只留下一地散亂的桌椅賭具,剛里里外外查完,便見南宮祤方火急火燎的進入。
黍洱與茱萸立即過去,茱萸率先問道:“四哥,有沒有找到嫂嫂?”
南宮祤搖頭,問道:“你們沒找到?”
冥棧容知他如此問,定然是南宮顥并不曾帶關玲瓏逃,皺眉道:“賭坊搜了多遍,密室暗道也搜了,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怎么辦,嫂嫂會不會有事?”
南宮祤想起方才那人的話,不像是開玩笑,急道:“不只賭坊,還有賭坊周圍全都給我再搜一遍!仔細搜!”
冥棧容見他如此急促,必是事態嚴重,正要帶人再擴大搜索范圍。南宮祤忽的想起什么,四下一看,厲道:“那條狼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