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府屋頂,快成了殘垣破壁。
棄瑕眼看這兩女子在斷府打架,他是該上去勸呢?還是繼續這樣看著?
但看屋頂掌風劍氣波流,他退了步。
又不是他家被拆,他操什么心?
兩人一擊相退,唐問雁離了白衣女子有半丈遠,卻沒想到下一刻,唐問雁忽的看向斷一鴻,借此機會,劍鋒突飛一轉,劍尖锃亮,直接朝斷一鴻奔去,似要直取其性命。
棄瑕一瞧,這還了得。
心想斷一鴻養了好幾月,那一劍穿心致命的傷雖然好的七七八八了,但難免不是這女子對手,棄瑕想也沒想,瞬間抽出了烈火劍,直迎而上,同唐問雁喂上了招。
奈何唐問雁招數變化莫測,晃的棄瑕幾番失控,白衣女子想也沒想,抽出寒冰劍,迎身過去一劍挑過,將兩人分開,劍指唐問雁:“唐姑娘,若今日你非要一決高下,我奉陪。”
棄瑕微微斂眉,唐姑娘?
他雖知唐問雁的名號,卻從沒見過,對青衣女子便多了幾分探索。難道這就是唐家嶺女魔頭唐問雁?
的確是個狠家伙。
唐問雁掃過面前三人,這白衣女子確實難纏,記起方才白衣女子說斷府有客,如今這女子又如此護著棄瑕,唐問雁難免猜到些什么,咬牙說道:“斷一鴻,我還會再來的。”
說完,便展身消失在夜空中。
白衣女子見唐問雁已離開,也不再多留,不及棄瑕上前說話,白衣女子亦同樣展身離去,在黑夜空中消失了蹤影。
看著那道白色身影,棄瑕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明白。龍姑娘怎會同唐問雁交手,聽其語氣,似是在阻止唐問雁找麻煩?
回頭,對上斷一鴻,只見斷一鴻更是愁眉苦臉,不知在想什么。
棄瑕心中只覺唐問雁能與白衣女子過上數招,武功確實不錯,看今日這架勢,她必定是記恨當年之事,要來尋仇取命,此事不會善甘罷休。棄瑕只好道:“今夜這酒是喝不成了,你把你家的瓦片好好修一下,我去找花忍商量商量。”
醉風樓。
解憂醒的有些迷迷糊糊。
再睜眼時,只見旁側坐著一個人,很是疑惑的看著她,她支起身子,心口之上肩甲之下的傷口處扯的一陣疼痛不已。
傅如見著她一醒,也松了口氣。
她身上本就患傷,當下又花了十多日的時間,日夜兼程快馬加鞭來夏朝,路上想必也沒時間換藥。她身上其他劍傷暗鏢只是皮肉傷,已經慢慢好透,問題不大,關鍵是心口之上那一掌,是內傷,便是有藺之儒的藥相助,不靜養個把月,怎能好的起來,她強撐至此,又加上昨日怒急攻心,不暈才怪。
傅如指著面前的瓶瓶罐罐道:“可需要我換藥?”
沒她允許,他沒敢碰她。
除了知道她暈倒在門口,把她抱到床榻上之外。
解憂身上有多少傷,連她自己都數不清,但夏天無那一掌,的確是真要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