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說實話,我硬著頭皮敷衍說:“要先看看情況才能知道。”
謝謝伸了個懶腰,踩著椅子站起,趴到了我的背上。
看來這小丫頭實在疲得不輕。
早上一陣折騰,應該沒有讓她受驚,就是受累了。
一邊背著謝謝,一邊抱著桃木箱子,出來外面和文掌柜道別后,就直接去往停車場。
佟彤見我開的是武斌的吉普,頓時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想到她天葵臨身,我也就不和她斤斤計較了。
“你不是喜歡武斌吧?”我只是很直男地問。
“我怎么可能喜歡那個毛頭小子。”她撇了撇嘴,一臉不屑地說。
“原來你喜歡陳喜那樣的大叔。”我恍然大悟,心中卻是哀嘆起來。
這讓我們些正值青春帥氣的單身狗怎么找對象啊。
聽了我的話后,坐在后排照看睡著的謝謝的小妮子沉默下來,不用看后視鏡,我就知道,她多半是在害羞加糾結,還隱隱含著期待。
嘖嘖,真是沒救了。
不過這是她的私事,目測我又打不過她,就非常識趣地閉上了嘴。
市醫院很快就到。
叫醒謝謝后,我們先去醫院大門外的水果店買了兩個果籃,這才去往住院部。
我們先去探望謝老師,她正在休息,我們輕手輕腳地進去,把果籃放下后,謝謝在床邊坐了下來,把兜里那件“玉兔抱瓶”掏出,塞到了謝老師的枕頭底下。
謝老師依舊朝里側著身子睡覺,所以我沒能看見她現在的模樣。
而且也不忍去看。
“要在這里睡覺的話,記得蓋好被子。”摸了摸謝謝的小腦袋,我不忘叮囑。
她給了我一個“知道啦,啰嗦”的眼神,就把我趕了出來。
在外面關上房門,抬頭就碰見佟彤帶著安慰的目光。
我聳了聳肩,沒說什么,接過她手里的果籃,然后去往吳醫生的辦公室。
來之前已經給吳醫生打了電話,順便還提了一下陳喜的情況。
他不在ICU部門內任職,具體的事情還需要先了解。
我們到時,他的辦公室里,還有另外一名醫生。
互相介紹了一下,才知道,這個一臉滄桑的禿頂中年,還是他的師弟。
何尚德,ICU部門的主治醫生。
沒有想到,他一看清我的模樣,眼尾的皺褶立刻擠成了兩朵菊花,比他的臉至少要年輕十歲的手掌直接握過來:“關老板!久仰久仰!”
“我們……也認識?”我一邊任由他激動握手,一邊試探著問。
他沒在意我話中的“也”字,用比文璋還夸張的語氣說:“那天在鬼市,我可是親見您摔了個一萬一千塊錢的大開門紫砂茶寵,要不然,就是做夢也不相信,您能從里面摔出枚貴重無數倍的淳化元寶來!”
這座大城市,還真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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