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小雨嗅了嗅手里梅花潤香清肺,聽了衛長吟的話,打住道:“且慢,衛師伯,這余下的幾局棋,由晚輩待你和這位孔老先生下了如何?”
衛長吟不識小雨,疑惑道:“這位小友是?”
小雨拜道:“晚輩小雨,乃是珞珞的朋友,聽聞貴派之事,聽師父安排,特來此相助,見過前輩。”
“小友既然是來相助的,這里謝過了。”衛長吟不覺得眼前這個黃毛后生棋藝能下過自己,要是對上孔閣,只怕更是不敵了,大言相助之意,頗感吃力,便笑道:“孔先生棋藝精湛,便不下也罷了。”
小雨卻在一側無禮嘀咕道:“不不不,必須下,這天下哪有醫者這番定規矩的,行醫之人,當懷濟世之心,便讓晚輩會會這位孔神醫也好。”
小雨言之意明了,顯然是在說孔閣不懷仁義之心,枉為醫者。
衛長吟和孔閣都是上了年紀高人,聽了心下均是不悅。
沒等衛長吟開口,孔閣先道:“哼,你這后生好不無理,老夫的規矩在這里十余年了,不贏棋不醫,你有什么本事,竟然數落起老夫來了!”
衛長吟也道:“小友不得無禮,技不如人,便是技不如人,理虧在我們。”
小雨拿著手里那枝梅花,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回道:“什么理虧在我們,老先生此言差矣,醫者仁心,見死不救者算什么醫者,來來來,孔老先生是吧,我和你下過,要是你輸了,還請改改你那破規矩!!”
孔閣聞言,越覺得這小子無禮,便沉聲道:“呵呵,毛頭小子,行,要是我輸了,便改了我的規矩,要是你輸了,你說,又該如何?”
小雨適才已經看了孔閣和衛長吟下棋,心中自有定數,知道孔閣的對弈本事不過是比墨韻山凌老伯厲害幾分,可是對上自己,只怕他還差很多,更別說對上師父封弈了,于是笑呵呵道:“我若是輸了,便從這里跪著出去,一輩子不上貴島,老先生,你看如何?”
孔閣聞言,呵呵笑道:“你算什么東西?跪著出去,和我有什么關系?”
小雨聞言,也不惱怒,嘀咕道:“家師棋狂封弈,我若是輸了,便是輸了棋狂的名頭,你看如何?”
“什么?你是棋狂的弟子?”衛長吟驚訝道。
“什么?你是他的徒弟?”孔閣亦然。
小雨攤開手,一臉無可奈何道:“晚生封弈二弟子小雨,見過兩位。”
衛長吟聞言,心下默然,或許這小子真有本事和孔閣對弈,便不再多言,且看他二人如何。
孔閣和封弈一個德行,素喜弈道,幾年了,只是沒能再遇上封弈和他一戰,如今見了小雨,心道這小子雖然無禮,既然是棋狂的弟子,倒有那臭家伙的幾分脾氣,于是笑道:
“既然你是那老家伙的弟子,我便應你一戰,與你半個時辰觀棋,這九局珍瓏,只要你能贏我五局,便為你改了這治病先下棋的規矩,也無不可!!請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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