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將高聲喊道:“開城門!”
“將領有命!活捉秦灼及其黨羽!”
“是!”眾守衛應和。
城門隨即放了下來,成百上千的士兵蜂擁而出,有直奔護城河對岸去抓徐丹青他們的。
也有乘船靠近河面那艘小船的。
“來了。”秦灼說著,拍了拍晏傾的腰,示意他放開自己。
到了此時。
縱然晏傾再不舍。
也只能放開她了。
兩人各自退后一步。
朗朗天光落入船艙,照在了兩人身上。
“算起來,你我也很久沒過過招了。”秦灼兩只手輕輕疊在一起,而后分開,一高一低,朝晏傾做出了要討教的姿勢,含笑道:“晏大人,請賜教。”
“好。”晏傾應了,一掀袍角。
河面風乍起,一雙璧人略帶江湖氣。
兩人同時出招,內力直接震裂了這艘小船。
破裂的船身飛向那些正朝這邊行來的船上,撞得那些船東倒西歪,乘船而來的定北城士兵哪里能想到連人還能打成這樣,都被嚇得不輕。
秦灼和晏傾同時飛身而起,一邊打,一邊掠過河面,輕功卓絕簡直如履平地。
兩人連過數招,難分勝負。
直接去河對岸的那些士兵,馬上就要跟徐丹青那些人打起來了。
秦灼跟晏傾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知道,已經到了分別的時候。
兩人同時運起內力,對擊一掌。
內力相撞,揚起河水數丈高。
秦灼和晏傾同時往后退去。
一個回到岸邊,翻身一轉,騎在了馬背上。
一個落在定北城那些士兵的船頭,還連退數步,伸手扶住船艙才勉強站穩。
秦灼勒住韁繩,策馬回頭看向河面。
晏傾一手附在心口上,站在船頭,風大船搖,他一身白衣翩翩欲飛。
兩人隔著河面,遙遙相望。
“君上快走!”徐丹青拔劍,劃傷了兩個沖在最前頭的兩個士兵,趕到秦灼身側急聲道。
“拿下秦灼!”站在城樓上的郝威高聲喊道:“別讓秦灼跑了!”
“將軍若敢親自上場與我切磋一番,我今日便駐足相候。”秦灼朗聲道:“將軍敢是不敢?”
郝威早就聽說過秦灼殺退北漠軍的赫赫威名,哪里敢應聲,只是不斷催促底下的副將和士兵:“上!拿下秦灼!重重有賞!”
有徐丹青和百余人北境精兵在前,定北城那些士兵根本沒法近秦灼的身。
秦灼嗤笑道:“膽小如鼠,怎配為將?”
一直站在城樓上的郝威被她笑的怒不可遏,卻又不敢真的下來,便喊副將帶人跟她決一死戰。
秦灼見狀,笑得越發輕狂,又朝河面上喊道:“晏傾,你看看皇帝手下這些人,何其無用?你當真回城替皇帝賣命?”
晏傾不回她的話,越發地面無表情。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你可要小心些,下次再落到我手上,可就沒這么容易逃了。”秦灼拔劍對上了帶兵沖過來的副將,一劍將其挑落馬下。